“嗯。”
还好,基本的常识还在。
既然如此,那还担心个毛,不就是发个烧嘛,人生在世,谁还没个小病小痛,多大点事。
秦江打了个哈欠:“那等着吧。”
宋辞几乎怒吼过来:“我等不了,立刻想办法!”
“……”
秦江耳朵都快被震聋了,可是,他无计可施啊:“宋少,这、这——”
“我家江西会不会出什么事?”电话那边的宋辞突然放软了声音,秦江很不习惯,“秦江,我有点慌,你快想想办法。”
不就是发个烧吗?宋少至于搞得跟天塌下来似的吗?秦江脱口而出:“先别慌,镇定!”
然后,秦江把他家还有三天就预产期的老婆叫醒,交代了一下宋少家的急事,老婆大人不仅没有半点被吵醒的怨言,还十分得振奋:“宋少,我这有个偏方,铁定管用。”
“用酒精给江西擦身。”
“用什么酒啊?当然是最贵的了。”
“哦,还有衣服。”
“得脱掉!”
“当然是全部脱掉,一件都不能剩!”
“是啊,要擦,全身都要擦!”
挂了电话,秦氏张弯弯同志就倒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
“老婆,你这是什么偏方,我以前发烧你怎么没给我用过。”秦江对他家老婆的大人的偏方是很怀疑的。
“你哪有我家女神身子娇贵,用得起这么贵的偏方吗?”张弯弯同志表示出了一种嫌弃的姿态。
“……”秦江突然觉得他老婆追星这个事情很严重,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家庭和谐关系了,“睡吧。”背着身,躺在里侧,不想跟他老婆交流了。
秦太太明显很激动,挺着个十个月大的肚子在床上翻滚:“嗷呜,脱光擦身什么的最有爱了,激情燃烧的岁月啊——”突然,就一声哀嚎,“啊!”
秦江一个打挺:“怎么了?”
“好像是,”张弯弯同志抱着肚子,“要生了。”
然后,秦江就慌了,心情好比刚才的宋辞,只觉得天快要塌下来了。
这真是一起由发烧引起的命案啊!
再说远在y市的宋少大人,极其不镇定地挂了电话,虽然很不想相信那种偏方,还是很慌地去了酒窖翻出了一瓶价格最昂贵的酒。
将阮江西抱起来,让她靠着自己,宋辞摸摸她的头:“很难受吗?”
她满头的汗,两颊因为持续不退的高温,泛着红晕,眯着眼,阮江西摇头:“还好。”
怎么可能还好,宋辞见了她这幅样子,心疼得一塌糊涂的。
亲了亲阮江西滚烫的脸:“乖,忍耐一下,医生已经在路上了。”将她安置在自己怀里,取了酒瓶,整个倒进一只琉璃的碗里,又将毛巾浸在碗里,放了几块冰块。
“别担心,”她伸手,搂着宋辞的脖子,蹭了蹭他心口,“我没事。”
宋辞侧头,亲了亲阮江西裸露在外的手腕,将被子拉高,整个把她裹住:“以后再也不要生病了,江西,我很心疼。”
痛她所痛,这种滋味,他再也不想尝了。
她应他:“好。”
抱着她,片刻,宋辞将毛巾取出,拧干:“我会早点带你回去,这里太冷,广告回去取景。”抚着阮江西的下巴,给她擦脸。
宋辞的动作很轻,她觉得痒痒的,鼻尖都是红酒的气息,微醺,阮江西乖乖不动,任宋辞的指腹偶尔擦过她的脸,说:“我不想白来一趟。”
他的女人,有时候真是太不听话了!宋辞恼她:“那就赶快好起来,不然我明天就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阮江西笑:“好。”
宋辞低头,咬了一下她的唇,便将毛巾放下,抱起她,放在床上,伸手去解她睡衣的扣子。
阮江西怔了一下,看着宋辞近在咫尺的黑瞳,偏开了脸,直到解到第三颗扣子,阮江西抓着宋辞的手,软软地喊:“宋辞。”脸颊,越发红得发烫。
宋辞反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蹭了蹭:“乖,别动。”他将浸在红酒里的毛巾拧干,擦了擦她的脖子,“酒精可以退烧。”沿着往下,去解她的第四颗扣子。
睡衣下,不着寸缕,阮江西终归是害羞,伸出一截白皙的皓腕,不安地扯着宋辞的衣角:“我自己来。”说着,用另一只手去挡住胸前。
宋辞抓住她的手,黑瞳影沉沉的,仿若映了一汪井底月,唇边,似乎染了笑:“我都看过了,不用害羞。”
阮江西抓着衣服,不放手,眼眸转动,似乎不知道看哪。
宋辞停下动作,拂过阮江西的脸:“如果你还是害羞,那我也脱掉。”
他的话,没有半点玩笑,宋辞是认真的。
阮江西怔了:“……”
宋辞把毛巾放在阮江西手上,开始脱自己的外套。
她被烧得晕晕乎乎的脑袋,立刻惊醒了,抱住宋辞的腰,未经思忖脱口而出:“你给我脱,只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