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谦修身居高位多年,大概第一次这么让人打脸。
“部长,宋家惹不得啊。”副部长有点担忧,这y市就这么点大,军事权利,宋家基本一家独大,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王部长将电话放下,眸中精光很亮:“宋少更惹不得。”
“宋少不也是宋家的人吗?”副部长搞不明白,“有区别吗?”
“人就是宋少让人抓的。”
宋辞要抓人,宋家要放人,这是搞一市两制?副部长被弄晕了。
王部长摩挲着下巴,高深莫测:“你还太嫩了。”
“那宋家谁说了算?”副部长想了想,“这y市的军事,不是一直都是宋老在管吗?”
王部长摇摇头,说了一个名字:“宋辞。”
锡南国际还真是只手遮天呐。
明绍辉凌晨就下了狱,是y市宪兵部的王部长亲自审的,摆明了不让明家搞特殊化,总之,这号子,明绍辉是蹲定了,这党和人民的教育也是要做的,至于怎么教育,看宋辞指示咯。
第二天一早,宋谦修与唐婉来访。
外面天气正下冰雹,很冷,宋辞直接将人晾在了门外,足足半个小时,外面天气冰天雪地的,宋谦修一把年纪了,简直受罪。
若不是怕外面的人吵着他女人睡觉,宋辞才不会开门。
宋谦修一进门,就压不住火气:“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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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一行,当年之事,将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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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显然,这不速之客是来秋后算账的。
“你们如果是来找麻烦的,”走到厨房,继续给他的江西熬汤,连眼神都没有抬起,“最好尽早离开。”
宋谦修冷哼:“你倒护着她。”
宋辞关了火,缓缓从厨房走出来,用毛巾擦了擦手,抬眸,一双黑沉幽深的眼,与窗外严冬一般冷:“你既然知道,就不要打她的主意。”
语气,神色,态度,如此桀骜不羁,哪有半点身为宋家人的友善,只怕整个宋家在宋辞眼里也比不上他的女人一分重量。
宋谦修恼羞成怒:“那你就不该碰那样的女人。”拄着拐杖的手背,青筋爆出的纹路越发明显,“我宋家的门槛绝对不允许随随便便的女人踏进一步。”
宋辞牵起唇角,冷冷一笑:“我对你宋家的门槛没兴趣。”他坐在沙发上,懒懒后靠,漫不经心的随意,“别在我面前摆长辈的架子,我很多年前就不吃这一套,你是什么,宋家又是什么,我完全不记得。”
不记得,也没有兴趣记得,宋辞一直都知道,他这样的人,心狠手辣惯了,便注定要薄情寡义,一个阮江西,就倾尽了他所有感情,对于宋家,他没有半点恻隐之心。
“你——”宋谦修血气一涌,猛烈地咳嗽。
唐婉给宋谦修倒了一杯水,倒是不疾不徐:“我们只是来见见那位才刚到y市就把军界闹得风风雨雨的阮小姐,一家人不用这么针锋相对。”
“你是谁?”
唐婉表情僵了,许久之后:“我是你母亲。”
“不认识。”宋辞继续面无表情,“说完了就出去。”
唐婉哑然失笑,脸上精心掩饰的表情,还是露了痕迹,一点一点冷下去。
气氛正是僵冷的时候,清雅的声音传过来:“宋辞。”
唐婉的视线寻声望去,只见女人缓缓走下楼梯,披着黑直的发,只露出侧脸的轮廓,清雅婉约极了,一颦一蹙,都像中世纪素描画里走出来的贵族仕女。
这是唐婉第一次与阮江西打照面,除却震惊,竟有种难以严明的慌促。
“你怎么起来了。”宋辞神色有些紧张,走到阮江西身边,揽着她的肩,“回去躺着。”虽是命令,语气却柔软得不像话。
唐婉与宋谦修皆是一愣,尽管早便听闻了宋辞对阮江西鬼迷心窍的传闻,到底还是从未见过宋辞这般小心翼翼对待他人,不免难以置信。
“是谁来了?”阮江西站在最后一阶台阶上,视线齐平,她只是看着宋辞。
“是不是吵到你了?”
阮江西摇头。
“是无关紧要的人。”宋辞拂开她的头发,探了探她额头上的温度,“烧已经退了,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我没事了。”
阮江西微微侧眸望去,沙发上坐着两个人,都背着身,抿了抿唇角,便不动神色地收回了视线。她大概知道这两位‘无关紧要’的人是谁了?
对于那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宋辞完全不关心,满腹心思都在阮江西身上,拢了拢她披着的毯子,触了触她手上的温度,确保她没有受凉之后,才问:“饿了吗?要不要吃东西?”
不待阮江西回答,唐婉转过身来:“你就是阮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