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不明,看着他。
宋辞是这样解释的:“即便我的钱都是你,我也只会吃你一个人的软饭。”
哦,感情宋辞是不满意定北侯吃了三个女人的软饭。所以说嘛,好男人就是一辈子只吃一个女人的软饭。
y市的冬天,白天特别短,早早便入了夜,天气相较于白天更冷了,黄昏时分稀稀朗朗地飘起了小雪,宋家宅院里的松树,积落了一层白绒绒的飘雪。入了夜,屋外寂静,宋家这座奢华的别墅宅院,显得格外冷清。
“为什么这么久还什么都查不到?”
唐婉背着灯光,侧脸覆了一层阴沉的暗影,轮廓也冷硬了几分。
男人背着手,躬身低头:“夫人,我敢肯定有人在我们之前就已经动过手脚,如果我猜得没错,是h市的顾家,还有,”迟疑一下,“还有宋少。”
唐婉哼笑一声:“他倒护着他的女人。”眼角微微挑起,掠过一抹凌厉,“这么不想我查到什么,太欲盖弥彰了。”
男人很肯定一点:“这个阮江西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岂止不简单,恐怕蓄谋已久有备而来吧。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查出这么女人的底细。”
“我明白。”
唐婉转身,光线落在她眼里,光影灼灼:“还有一件事你去给我查清楚。”
男人前行一步,尊听指示。
半刻钟之后,男人走出书房,等到走出宋宅,拿出电话,低声恭敬地喊了一声:“宋少。”
电话那边,传来金属般冰冷质感的嗓音:“说。”
“宋夫人要我去查十五年前就病逝了的叶家千金。”男人思忖了一下,“宋夫人应该已经开始怀疑阮小姐就是叶江西了。”
沉默些许时间,宋辞挂了电话,低头,指腹缓缓摩挲着泛黄的照片。
照片里,是**岁的女孩,笑得天真烂漫。
“江西。”宋辞对着照片唤了一声,久久寂静之后,“到底,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宋辞!”
是阮江西的声音,惊恐又急促地唤着宋辞的名字,手里的照片滑落在地,宋辞立刻起身,动作很大,甚至砰倒了书桌上的笔架。
阮江西窝在沙发里,抱着肩膀蜷缩着,小小的一团微微颤抖。宋辞几乎跑过去,半跪在沙发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怀里:“江西。”拍着她的背,低声在她耳边哄着,“不怕,只是做梦。”
似乎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阮江西紧紧抓着宋辞的衣角,指节泛白,她颤抖得更厉害,紧紧闭着的睫毛下坠着晶莹,失声大喊:“不要!”
到底是做了什么梦,会这样害怕。
宋辞重重亲吻她的眸子:“江西,醒醒。”
阮江西缓缓睁开眼,眸子空洞极了,那样怔怔看着宋辞,瞳孔里,却没有半分倒影。
宋辞急促地喊她:“江西。”
似乎如梦惊醒,她睫毛微颤,盯着宋辞的脸看了许久,伸出手,拂着他的脸,似乎在确认什么,声音低得近乎小心:“宋辞……”
“嗯?”
反复摩挲着宋辞的脸,指腹传来的温度才让她彻底清醒,她红着眼,一把抱住宋辞的脖子:“宋辞!”
宋辞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我在这,别怕,只是做梦了。”
她抓着宋辞的衣角不放开,抬起头看宋辞,声音带着如履薄冰的不确定,有些轻微的战栗:“宋辞,如果有一天我犯了很大很大的错,你会不会不要我?”
宋辞抚着她的肩,将她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的指尖放在手心里,亲了亲:“不会。”
宋辞很确定,即便是她杀人放火,即便是她罪大恶极,他也是舍不得怪罪她的。他也设想过,阮江西心里藏了什么,只是,各种结果,却只有一个结局,他告诉她:“我的任何决定,都是你说了算,我左右不了。”
阮江西深深紧缩的眉宇,这才散开阴郁,她有些心有余悸,抱着宋辞的手用了很大的力道,声音有些压抑着的慌促:“我刚才梦见你不要我了。”
“傻。”宋辞咬她抿得发白的唇角,惩罚似的刻意用了几分力道,“这么荒谬的梦,立刻给我忘了。”
他咬红了她唇角,又舍不得了,低头一遍一遍轻轻舔舐着。
阮江西一动不动,任宋辞唇边的温度在她唇上肆意,双手乖顺地抱着宋辞的腰,将所有重量都靠在她身上,眼神痴缠着宋辞,却有些放空,明明眼里是他的影子,却乱得不成模样。
宋辞抚着她身子,似骗似哄的语气:“乖,别胡思乱想。”
低低沉沉的嗓音,带了蛊惑,似乎染了酒意,竟有些让人沉醉。阮江西鬼使神差地伸手,覆在宋辞的喉结上,说:“宋辞,你现在就要了我好不好?”
然后,阮江西等他回答。
然后,宋辞怔住了,一直愣着,一直一直。
没有得到宋辞的回应,阮江西有些慌了,咬着唇角,分明羞赧,却不偏不倚地瞧着宋辞的眼:“不准拒绝,不管什么理由我都不接受。”她语气带着几分强硬,倔强极了,覆在宋辞喉结上的手,因为不确定的慌乱,胡乱动着,“宋辞——”
宋辞抓住她的手:“别乱动,我忍耐力不好。”嗓音,有些沙哑,他动情了,阮江西只是这样三言两语和笨拙的动作竟让他动了**。
阮江西乖乖不动,十分听话,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宋辞,瞳孔似干净的纯色琉璃。
宋辞的眼底,不知不觉便染上了几分暗色:“我从来都不会拒绝你,更何况这是我一直想对你做的事情。”他俯身,将阮江西打横抱起,覆在她耳边说,“去楼上,沙发太硬,会不舒服。”
她将下巴安安静静窝在宋辞的肩窝里,轻声说:“好。”
宋辞将她放在了床上,并没有起身,直接欺身含住了她的唇,没有迂回追逐,用力地吮吸与啃咬,骨节修长的手指,从她腰间缓缓上移,停在了她上衣的领口,她睫毛颤抖得厉害,却也不闭眼睛,看着宋辞,看着他眸光渐进暗红,连温度都缠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