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还是面目表情,完全漠不关心。
阮江西这种病症,已经让hond博士彻底没有法子了。这些药是用于阻止精神意识偏向,弱化宋辞对单一人事的记忆,按理说,他的自主精神意识会加强,可是效果却背道而驰,宋辞不仅没有弱化对阮江西的单一记忆,反而记忆时间还缩短了,精神意识越来越弱。
宋辞的病情,完全不在hond的控制之内。
“我会尽快着手研发新药,目前也只能继续保守疗法,这些药你还是要按时服用,不过还是要劝你一句,”hond郑重其事,“手术吧。”
每一次诊治的时候,hond博士都势必要苦口婆心一番,可宋辞总是懒得听,起身就走。
hond博士把诊断报告往桌子上一摔:“固执!”
出了诊疗室,宋辞直接将那些药扔进了垃圾桶。
他没有产生抗药性,只不过是不舍得他的江西,再也不忍看她像上次那样哭了,所以从上次短暂失忆之后,这些药他就再也不碰了。
走到诊疗室外面的候诊区,阮江西正站在门口等,可能是有些不安,来回徘徊。
宋辞走过去:“江西。”
她立马跑过来,抓住他的手:“结束了吗?”
宋辞点头,牵着她往回走:“我们回家。”每次都这样,他绝口不提他的病情。
阮江西是信他的,信他任何决定,只是忍不住牵肠挂肚:“还好吗?”
宋辞一本正经地回答她:“当然,我都记得你昨晚睡觉前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阮江西怔了一下。
宋辞凑过去,伏在她耳边,小声低语:“你让我轻点。”
阮江西脸一红:“我不是问这个。”
宋辞理所当然:“我记得你就行了,其他不值一提。”说完,这才发现阮江西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你是谁?跟着我们做什么?”
“……”任劳任怨开了半个小时车,又等了半个小时的秦江特助,脸有点臭了,“我是你的特助秦江!现在要送你回家!”不是看在这位暴君是个病西施,他才懒得管他死活。
宋辞一脸不耐烦:“我不需要司机!”
“……”秦司机快要阵亡了,这司机一说,简直侮辱他的专业,他嚎,“我不是司机,我是特助!”
宋辞置若罔闻,拉着阮江西就走,顺带甩了秦江一个‘你敢跟过来试试’的嫌恶眼神。
秦江吐血,猝。
正巧这时候,唐易和陆千羊迎面过来,唐易喊了句:“宋辞。”
宋辞极度没耐心:“你们又是谁?”
秦江突然觉得好受一些了,心里平衡多了。
“……”陆千羊就楞了一下,嘿嘿一笑,“我是江西的经纪人,姓陆的。”
宋辞显然是记得阮江西的经纪人是个姓陆的。
唐易可没陆千羊那么没心没肺,他不爽得很:“昨天我们还一起吃饭了。”
宋辞毫无表情:“我不记得。”
他怎么可以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这么漠不关心。
唐易嚎:“我是唐易!”
宋辞没印象,显然忘了秦江今早才给他看过的人物关系图,秦江就好心地提醒一句:“宋少,他是演定北侯的那个人。”
秦江已经get到了,要让宋辞记住,就必须千方百计和阮江西扯上关系,下次他介绍自己就说是阮江西的司机好了。
果然,见效了,一直没有表情的宋辞,眼神冷了:“你和我家江西演过吻戏,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唐易心肌梗塞了一下:“……”
秦江不厚道地笑了,终于有人比他更憋屈了。
陆千羊瞧了一下这情形,觉得不妙,就把阮江西拉到一边:“你家宋大人的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嗯。”阮江西眉毛都拧一块了,担心得不得了,“所以我要天天守着他。”
“……”陆千羊发誓,她说这话的初衷纯粹是八卦,绝没有一点要坚定阮江西意念的意思,“你这么说,我接下来的话还怎么继续。”
“什么?”
她家艺人的表情,一看就是不关心,不理会,不感兴趣。
陆千羊重重咬文嚼字:“现在快七月份了。”
“嗯。”阮江西表情淡淡。
陆千羊颇为恨铁不成钢:“距你拍《桔梗》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阮江西还是无波无澜:“嗯。”
“你不是说只休息一个月吗?”陆千羊咬牙,最近阮江西只顾着宋辞,阮江西正是事业上最顶峰的时候,她却搞得跟隐退了一样,完全消失在大众的视线。
阮江西的解释是:“我要天天守着宋辞。”
话题又给绕回去了,陆千羊终于按捺不住了,忍不住再一次摆正一下阮江西的职业观和道德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