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阮江西安心养胎,不太过问外面的是是非非。
“于家医院已经快山穷水尽了,不过阮氏也好不到哪里去,股票跌得一塌糊涂。”苹果削到一半,断了,宋应容抬头,问阮江西,“你要收手吗?”
阮江西摇摇头,有些困,眯了眯眼,并不多说。
宋应容有些看不透她,为了对付于家,除了锡南国际,阮氏电子也几乎倾巢而出,于家是到头了,不过阮氏也没落到好,基本元气大伤,再加上阮江西不管事,阮氏现在是一盘散沙,甚至,有消息报道阮江西有意抛售阮氏的股份。
好不容易抢到手的,就这么弃之如敝?
宋应容想不明白:“现在锡南国际在你手里管着,你要拉阮氏一把轻而易举,你对阮氏不管不顾,是不是有别的的打算?”宋应容几分好奇,几分笃定,“你放任阮氏这么一蹶不振是有意为之吧。”
“嗯。”阮江西并不隐瞒,“我是故意的。”
宋应容想了想,猜测:“鱼死网破?”放任于家、阮氏同归于尽,也不是没有可能。
阮江西却摇头:“请君入瓮。”
宋应容越发猜不透,好奇极了:“请谁?”
“叶宗信。”
原来她的目的不止于家,还有也叶家,一举两得呀,阮江西玩起商战,丝毫不逊色于宋辞。
宋应容笑着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叶宗信肯定斗不过你,你抛售的股份,他肯定当宝贝呢。”这些股份必定是烫手的山芋,阮江西肯定还有后招。
阮江西不言,小口的吃苹果,最近,她嗜甜,苹果是顾白专门从外海运过来的,甜得陆千羊直说腻牙齿。
宋应容又说道:“听说于家老头打算用联姻来挽救局面,就不知道是于家哪位小姐。”
想不到曾经称霸医疗界的于家,竟然落到要通过联姻来苟延残喘,也是可悲。
阮江西动作顿了一下,
于家适婚的女子,只有于景安与于景致,于景致不知所踪,那么联姻的只有于景安了。
宋应容思忖了片刻:“于景安最近有和你联系过吗?”
阮江西摇头,她已经两个月没见过景安了。
“可能被关禁闭了。”宋应容摇摇头,有点惋惜,于景安那样洒脱的女子,怎么会甘于自己的婚姻被操纵,这h市的天,恐怕又要乱了。
宋应容猜得没错,于景安被关禁闭了,整整七天,她被关在一间带有洗漱间、四面只有墙的房间里,除了一日三餐,她连个人影都见不到,门从外面上了两把锁,窗户都钉死了,只留了一个送饭的窗口。
丫的,当她囚犯啊!
房间外面,有蹑手蹑脚的脚步声,于景安走到小窗口,隔着玻璃,她喊:“景言。”
于景言不可思议,轻手轻脚走过去:“你是狗鼻子吗?一闻就知道是我。”
于景安很不客气地回嘴:“大男人的,用什么香水,骚包。”在于家,会用香水的男人,也就只有她这个爱臭美的弟弟,香水还是那种国际大品牌,味道独一无二,她一闻一个准。
于景言听了不爽,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于景安赶紧压着声音喊住他:“兔崽子,我话还没说完,还不给我站住!”
于景言折返回来,语气恶劣:“有屁就放。”
于景安从小窗口里招招手:“你过来一点,指不定这哪里就装了监视器。”
“说什么,神神秘秘的。”于景言还是乖乖凑过去,贴近耳朵。
于景安掩着嘴,将声音压到最低:“去找江西,告诉她……”她伏在于景言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耳语。
听完,于景言脸色大变,整个人都呆滞着。
于景安吼他:“还不快去。”
于景言这才回过神来,嘴硬:“我为什么要去找她?她可是于家的敌人。”虽这么说,还不是乖乖起身,张望了一下四周,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于景安哼了一声,直接就拆穿他:“你就装吧,能装一辈子不待见她也是本事,毕竟,不是每个人的喜欢都能肆无忌惮地挥霍。”
一直藏着的心事被这样直面戳穿,于景言恼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装吧,有本事装一辈子。”这臭小子,还死不承认!
他瞪着眼,双目通红,这些藏着掖着的秘密,一旦揭露,就手足无措了:“你再乱说,我就不去找她。”
于景安耸耸肩。
于景言气恼地直接转身,毋庸置疑,他肯定去找阮江西了。
于氏医疗商业联姻的消息闹得满城风雨,于家却并未出面澄清,如此,不外乎默认了联姻传闻。于家四位小姐,一位已经远嫁r国,一位还在稚龄,适婚并单身的只有于家大小姐于景安和三小姐于景致,有媒体报出于家三小姐醉心医疗,赴国外深造,暂不居国内,如此说来,这商业联姻的只有于家大小姐,确实,前些日子某银行的公子对这位广告界的女强人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如此看来,联姻之说,也有理有据。
而后,于家老太爷订下良辰吉日,一星期后于家在和风大酒店为于家小姐举办订婚宴。
晚饭过后,陆千羊就和阮江西说起了于家那点事:“那位某银行的公子也算得上本市榜上有名的青年才俊,年不过三十,据说很是风流倜傥,别的不说,身家倒是不少,对景安也很殷勤,若真和于家凑成了姻亲,对你,可能会不利。”
阮江西只是道:“景安不会逆来顺受。”
于家这位大小姐一直是于家的异类,不学医,反倒从商,性子难驯,不是个听话的。陆千羊点头:“也是,景安恐怕看不上那样的公子哥,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入那位于大小姐的眼。”
正聊着,横躺在地毯上的宋胖突然一个鲤鱼打挺:“汪汪汪!”叫唤了一声,直接一跃,跳出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