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二点半,宋应容在废弃的仓库里找到了唐婉,当时,她正躺在血泊里,肩上血流不止,枪伤的位置离心口只有五厘米的距离。
这一枪,是宋辞开的,偏了一分,留了唐婉的命。
宋应容走近,蹲下:“她在哪?”
唐婉目光涣散,一言不发,嘴角上扬,像在冷笑,肩头的伤口不断有血汩汩流出。
真是执着,宁愿死,都要让阮江西不得安生。
“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宋应容沉声,“我再问你一遍,她在哪?”
唐婉笑出了声,无力虚弱,目光空洞地盯着墙顶:“已经晚了,阮江西玩完了。”笑着,抽动了伤口,血流喷涌。
这一枪,即便没有取了唐婉性命,怕是这肩膀与手也要废了。
宋应容摇头,笑她痴傻:“她如果有任何差池,你也玩完了。”看着唐婉肩头血漫衣襟,宋应容道,“这一枪,是宋辞对你最后的仁慈,等着吧,还有更残酷的惩罚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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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我虐了江西,姨妈狠命地虐我,导致更新又晚了!我认错!
☆、第二十三章:阮宝出生(昨晚二更了)
“这一枪,是宋辞对你最后的仁慈,等着吧,还有更残酷的惩罚等着你。”
午夜临近,喧嚣已过,安静的酒店大楼里,突然发出一声钝响。
“砰!”
房门应声而开,程铮猛地抬头,脸色骤变。
“你来得真快。”
是宋辞,是宋辞来了,为了他的女人披荆斩棘来了。
他走近,一张美得极致的容颜,亦冷冽到了极致,一双眼,杀气翻涌,摄人魂魄,程铮下意识便后退。
“别怕,”宋辞俯睨,音色冷冰,“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了。”
程铮募地瞳孔放大,他却背身走去卧室,一脚踢开了卧室的门,迎面扑来的血腥味,浓重。
触目惊心的一片血红,阮江西便倒在血泊了,浑身血渍斑斑,旁边,躺着一个男人,同样一身是血,一动不动。
“江西!”
宋辞大喊,双膝跪地,伏在阮江西身侧,伸手,颤抖着不敢碰她:“江西!”
她缓缓睁开了眼,双目无神,有些呆滞。
宋辞不敢碰她的身体,轻轻捧住阮江西的脸,用指腹去触碰她的眼睑:“江西,是我,宋辞。”俯身亲了亲她毫无起伏的眼睛,“你哪里疼?告诉我。”
声音颤抖,他快要六神无主,不敢动,也不敢不动。
她却像失魂了一般,毫无半点反应。
“江西,你别吓我。”
宋辞微微用力,咬了咬她毫无血色的唇:“江西,你应我一句。”
“江西!”
“宋辞。”她突然开口,嗓音嘶哑,干涩。
宋辞欣喜若狂:“我在。”
“宋辞,”眸子缓缓凝神,她看着宋辞,抬起手,一字一顿地说,“我杀人了。”
手上,沾满了血,掌心还握着一把水果刀。
杀人也罢,他只管她的安危。
“你哪里受伤了?”宋辞小心地拂过她身上沾血的地方,“乖,告诉我,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都是他的血。”阮江西摇头,红着眼,有些怕,一只手紧紧抓着宋辞的手。
宋辞又细细查看之后,确认她身上没有伤口才将她抱进怀里,用力地勒紧:“那就好,那就好。”
只要她相安无事,只要她相安无事就好……
阮江西似乎才如梦方醒,伸手搂住宋辞的脖子:“是他不听我的,非要靠近,我不得已才刺了他,流了好多血,他死了,是我杀了他。”她有些语无伦次,在宋辞怀里不安地动着,将浑身的血,蹭在宋辞身上,“宋辞,我杀人了。”
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刀,还被握在手里。
宋辞亲了亲她的脸,哄道:“乖,别怕,把刀给我。”
阮江西微微颤颤地递出刀。
宋辞接过她手里的刀,用袖口擦了擦刀柄,然后握着她的手,一遍一遍擦拭掉她指间的血。
阮江西募地缩回手:“你在干什么?”
“江西,不是你,你没有杀人。”宋辞扶着她的肩,伏在她耳边叮咛轻语,“你也没有碰过这把刀,你什么都没有做。”
阮江西重重摇头:“不,不是——”
宋辞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肩,嗓音带了蛊惑,却强硬得不由分说:“江西,记住,是我,杀人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