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根结底,她的罪行,是阮江西判的,这所有的事情,所有人的结局,宋辞都交于阮江西来裁定。
她啊,才是最后的赢家。
“阮江西她真是个祸患。”唐婉自顾冷笑,“当年,我就该烧死她。”她无数次地想过,若没有阮江西,她这半世浮生,绝不会是如此田地。
所有的一切,都祸起阮江西。从当年那场车祸开始,宋家因为阮江西一人,开始翻天覆地,步入毁灭。
唐婉大笑:“最该死的,是阮江西。”
宋辞脸色骤然沐了霜寒,眼底有杀气翻滚:“你既然不想待在这,那就换个地方待着。”既然,有人对他的江西杀机不改,那么,他只好永除祸患。宋辞对几米之外的秦江吩咐道,“她脑子不清醒,给她转院。”
“转院?”转去那?不是要斩草除根吗?秦江不是很明白。
宋辞惜字如金,只道:“精神病。”
“……”秦江惊呆了。
“你——”唐婉难以置信,惊恐得站都站不稳,身体摇摇欲坠,“我没有病,你不能把我送去那种地方。”
宋辞直接转身,熟视无睹。
“宋辞,我没病,我不要去那种地方!”
“我不是精神病,不是!”
“宋辞!宋辞!你回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母亲!”
“我不去!我不是精神病,不是——”
唐婉被保镖左右架着,她发了疯般,嘶喊,拉扯,哭天抢地不休不止,哭喊尖叫声不绝入耳。
这幅模样,谁敢说唐婉不是精神病呢?去了那种地方,只有有病的人,才出得来。若没病,那就待一辈子吧。
秦江摇摇头,诶,阮江西真是宋辞的死穴,触之,找死!他突然觉得,宋辞罚他去挖一辈子土豆都是大发慈悲了呀。
宋辞回医院时,他家江西病房里,又有一些不请自来的家伙,天天有人缠着他女人,让宋辞很不爽。
这不,秦影帝一家来探望了,大的小的全部来了。
白清浅一把将秦桔梗扔给秦一路,扒着床瞅江西家的宝宝,因为孩子早产,十分小,却粉雕玉琢十分好看,简直暖化了白清浅的小心脏,对着阮宝一脸花痴:“江西大大,阮宝真的是太帅了。”
阮宝正睡着,没给反应,不过有人夸宝宝,阮江西是十分开心的。
白清浅眼珠子眨啊眨,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唤来她家大宝:“大宝,过来,你看弟弟漂不漂亮?”
秦大宝连忙点头:“嗯嗯。”对着阮宝花痴的样子和白清浅是如出一辙呀。
白清浅循循善诱:“那你长大了嫁给阮宝好不好?那样我和江西就是亲家了。”
“好!”才四岁大的秦大宝特别爽快!
阮江西无语凝噎:“……”
秦一路很尴尬:“……”
“不好!”宋辞从外面走过来,一把拉开扒在病床上的一大一小。
白清浅忧伤了:“也是,我家大宝年纪太大了。”一手把秦大宝推开,又把儿子抱过去,满脸期待地看着阮江西,眨巴眨巴眼,“那桔梗怎么样?我觉得我家桔梗和阮宝也好配哦。”
阮江西:“……”
秦一路和秦大宝如出一辙地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宋辞就更不耐烦了,直接下逐客令:“江西要休息,你们可以走了。”
秦一路有点窘迫,上前去拉白清浅:“宝宝,我们回去。”
白清浅不走,赖在阮江西床边,卖力地推荐:“江西大大,我家桔梗真的不错的,你看看,他长得多好看,而且八个月就会走路了,十个月就会念唐诗了,比我家路路和我都聪明多了,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阮江西很为难。
白清浅一口价,很爽快:“你要是不舍得阮宝也没关系,我让我家桔梗入赘!”
秦桔梗睡得正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一路听不下去了:“白清浅!”让他儿子和男人在一起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入赘那个,秦一路二话不说,拽走白清浅,“跟我回家。”
“我不!我要订了娃娃亲再走。”甩开秦一路的手,白清浅抱着秦桔梗可劲儿往阮江西面前凑,“江西。你不喜欢我家桔梗吗?我让他给你念诗听。”说风就是雨,她捏了捏秦桔梗的脸,“桔梗,快念一句来听听。”
秦桔梗鸟都不鸟她,眯了眯眼,继续睡,倒是江西手里的阮宝醒了,也不哭,睁着眼珠子四处瞧。
白清浅坚持不懈,抓着秦桔梗的小手去摸阮宝的脸:“桔梗平时在家很乖的,今天是见了阮宝才害羞了。”
秦桔梗一脸冷漠脸,表示和这个女人不熟。
宋辞脸色越沉越难看,对此。秦一路便是无能为力。
阮江西想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提醒:“阮宝和桔梗都是男孩子。”
白清浅连忙摆手:“没关系,我跟开明的。”
“……”阮江西无话可说了,她想,她还不够开明,不能让他家宝宝和小男孩订娃娃亲。
宋辞忍无可忍:“立刻马上,把她拖走!”
秦一路略显歉意:“抱歉。”上前拖住白清浅,“宝宝,我们走。”
白清浅誓死捍卫:“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