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惊不惧,将手里的瓷瓶放在了常青掌心:“不要总不擦药,你毕竟不比男子。”
她成日练武,弄得满身伤痕,她自己都从未留意。瓷瓶上刻了修竹的纹路,还有刻字:奕。
奕,是燕惊鸿的字。
常青握紧了手中凉凉的瓶子,走至飞衡身侧,小声道:“刘珂,你要小心他。”
上一世,刘珂因嫉恨飞衡年少领军,曾不止一次背后放冷箭。
飞衡讶异,却没有多问,点头。
北魏三十二年,四月十日,挞鞑来犯,魏光世子令飞衡领军三万,战于灵山。
战乱起,烽火狼烟,天下大乱,大燕的天,亦风起云涌,
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日,晋国公犯下作乱,领兵逼宫,新帝暴毙,乾清宫大火,当夜东风,火势顺向,大火延绵,整个乾清宫一夜间化作灰烬,新帝尸骨不存,未葬皇陵。
绪帝募地睁开眼,看着走近榻前的男子:“是不是你?太子之死是不是你?”
天黑,未打灯,身影轻晃。
燕惊鸿道:“是我。”
一股血腥涌上喉咙,绪帝强压下,怒目狰狞:“斩草除根、残害手足,你甚至连尸骨都不留,燕惊鸿,你好狠的手,”
燕惊鸿却似笑,眼底沉成一片墨黑的冷凝:“杀人放火毁尸灭迹,是我四岁那年你教于我的。”
☆、定北侯:战乱
北魏三十二年,四月十日,挞鞑来犯,魏光世子令飞衡领军三万,战于灵山。
战乱起,烽火狼烟,天下大乱,大燕的天,亦风起云涌,北魏三十二年,四月十日,挞鞑来犯,魏光世子令飞衡领军三万,战于灵山。
战乱起,烽火狼烟,天下大乱,大燕的天,亦风起云涌,
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日,晋国公犯下作乱,领兵逼宫,新帝暴毙,乾清宫大火,当夜东风,火势顺向,大火延绵,整个乾清宫一夜间化作灰烬,新帝尸骨不存,未葬皇陵。
绪帝募地睁开眼,看着走近榻前的男子:“是不是你?惊楚之死是不是你?”
天黑,未打灯,身影轻晃。
燕惊鸿道:“是我。”
一股血腥涌上喉咙,绪帝强压下,怒目狰狞:“斩草除根、残害手足,你甚至连尸骨都不留,燕惊鸿,你好狠的手,”
燕惊鸿却似笑,眼底沉成一片墨黑的冷凝:“杀人放火毁尸灭迹,是我四岁那年你教于我的。”
“你,你,”绪帝浑身都在颤抖,难以置信,容家乃大燕的百年兵器世家,铸剑之术闻名三国,容家无子,传长传嫡。当年容妃薨逝之后,他搜遍了冷宫无果,便一把大火烧光杀光了容妃生前所有亲随,只是那时燕惊鸿不过四岁,他如何知道?
“我母妃身边,有一个善易容之术的宫人,斩草除根不尽,你留了祸患,不过,本王不是你,即便血染乾清宫,也断不会留一人苟延残喘。”燕惊鸿缓缓抬眸,“如今只剩你一人。”
残暴不仁。心狠手辣,这才是天家景王。
眼珠凸出,绪帝侧卧床榻,退无可退:“你,你想做什么?”惊惧地看着他步步逼近,目光森冷,满覆杀意。
“还记得本王上次的话吗?”
绪帝突然僵住。
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九日,绪帝病危,禅位于荣德太子,晋国公辅佐左右。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日,晋国公犯下作乱,新帝暴毙,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一日,绪帝暴病身亡……
所有预言,全部一丝不差地写进了历史。
他启唇,声沉缓缓:“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一日,绪帝暴病身亡。”
满眼惶恐,绪帝下意识朝后瑟缩:“你要,你要弑——”
他言:“今日是你的死期。”
宫灯捻灭,子时三刻,燕宫中敲响了钟声。
“咚——咚——咚——”
三声钟响,乃帝后薨逝。
承乾殿的宫人高呼:“太上皇驾崩了。”
大燕史书有云:
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一日,绪帝暴病身亡。
两位帝君先后驾鹤西去,国无储君,天家众王争权夺势,晋国公自立为王,一朝之间,大燕翻天覆地,夺嫡之战的腥风血雨。染红了燕京百米城墙。
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五日,景王燕惊鸿诛佞拨乱,于燕宫门一战,全歼叛军,国舅容国公与护国大将军一文一武拥立景王为帝,朝拜与承乾宫,新帝克成大统,于三日后行登基大典。
北魏三十二年,四月二十五日,挞鞑驻守灵山,灵山一夫当关,魏军久攻不下,遂兵分两路环幽月城包抄,挞鞑忽撤军灵山,回追而攻,魏军两路,左翼一万,与挞鞑对垒于幽月城。
当日,黄昏十分,副将刘珂领军归营。
“为什么你回来了?”
**岁的女孩,不到成人肩高,一双眼直直相视,墨黑的深瞳,一眼竟叫人心惊。
刘珂下意识躲开常青的眼。
“常青。”池修远唤了她一声,她却没有丝毫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