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 他们在虞桐遇到麻烦的时候甚至选择了袖手旁观,冷漠得连半点同事情都维持不下去。
对此,原本十一楼的同事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的,毕竟他们和虞桐又没有什么交情,何必为了她连累自己之余,还得罪身为李经理侄女的李思珊?
可是等虞桐去了二十七楼工作,现在又成为陆景淮身边的大红人之后,有些人就觉得有点后悔了。
因为曾经有一个抱大腿的机会放在面前,他们却没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之后他们才追悔莫及。
然而就算这些人把肠子都悔青了也没有半点用处,因为世界上根本没有后悔药。
言归正传,因为虞桐和十一楼的“爱恨情仇”,所以即便站在最前面的是陆景淮,但是十一楼的员工更多的是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后的虞桐身上。
陆景淮扫视了一遍办公室,将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之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匆匆赶来的李经理身上。
说实在话,虽然李经理已经是一个部门的经理了,但是作为陆氏集团的总裁,他能够记住的部门经理并不多,如果当初虞桐入职的并不是这个部门,以及她没有助纣为虐找虞桐的麻烦的话,那么陆景淮说不定还不知道她。
“陆总你好。”跟陆景淮相反,李经理哪怕没有什么机会跟他接触,但是她不可能不知道他。
对于他的突然到来,本来就做贼心虚的李经理就有一点慌了,不过她向来不苟言笑惯了,所以即便这会儿紧张不安,也没有几个人能够看得出来。
李经理跟陆景淮打过一声招呼之后问道,“不知道您今天来的目的是?”
“boss是打算来视察一下员工的工作情况的。”回答李经理的不是陆景淮而是他身后的周秘书,“所以大家继续工作吧。”
听到周秘书这么说,原本都站起来打招呼的员工们都纷纷坐下了,只是表面上他们在继续工作,实际上他们的心思都没有在工作上面。
没办法,虽然周秘书已经说了陆先生来他们十一楼是为了视察员工的工作情况的,但是他们怎么觉得那么不相信呢?
就跟老师在讲台上能够一眼就看穿下面在开小差的学生一样,陆景淮也一样能够一眼看穿这些员工都在装模作样。
但是陆景淮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在李经理的陪同下简单的视察了一下这个部门,一旁的李经理见状,原本悬着的心顿时间就落下了不少。
虽然她不知道陆先生为什么突然要来十一楼视察,但是至少知道他不是来找麻烦的就好了。
可惜的是李经理这颗悬着的心落得未免也太快了一些,正当她以为陆景淮真的只是来办公室视察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桐桐,我记得你之前就在这个部门工作吧?”
陆景淮的声音不大,但是在没人开口的情况下,却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了,当即所有人都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
包括虞桐在内。
他他他刚刚喊了她什么?
桐桐?
虞桐默默地瞪大了眼睛,虽然嘴上没有开口,但是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说“你在搞什么”。
看到虞桐的表情,陆景淮的眼里染上了一丝笑意,脸上却还是维持面无表情的样子:“嗯?难道我记错了?”
“没有,boss。”周秘书在一旁连忙道,“虞小姐当初的入职手续还是我帮她办的,确实是在这个部门没错。”
到二十七楼工作之后就没有被周秘书喊过虞小姐的虞桐:“……”
如果说一开始她还反应不过来的话,那么这会儿见周秘书这么配合大霸总,虞桐就知道他们这是联手给她做脸了。
想到这里,虞桐看了陆景淮一眼,然后就听到大霸总问她:“那桐桐你在这个部门工作得怎么样?”
陆景淮的话音刚落,旁边的李经理顿时间屏住了呼吸,而其他的员工则把耳朵竖得高高的。
在一片安静之中,虞桐开口了,她说:“不好。”
虽然大伙儿都已经有预感,可是当他们真的听到虞桐这么说的时候,还是有点被惊到了。
尤其是李经理。
她瞳孔微缩,心情是又惊又怒,正如虞桐说的那样,她之前那么多对她并没有什么愧疚,至于让她不用加班处理文件,只不过不想让人抓到她针对她的把柄而已。
所以现在听到虞桐这么说,李经理的第一反应不是觉得羞愧或者尴尬,而是惊讶和愤怒。
只是李经理很清楚,陆景淮可是虞桐的靠山,所以再惊讶愤怒,她也不能够发泄出来,反倒还要扯出一个有点生硬的微笑道:“小虞你这是在开玩笑吧?你在我们这个部门不是工作得挺好的吗?不仅得到了锻炼,还交到了好朋友。”
“呵呵。”
对于李经理的话,虞桐报以假笑,“如果被同事仗势欺人,被上司以权欺压都算挺好的话,那么是挺好的。”
本来虞桐就打算仗势欺人,现在既然陆景淮都这么配合了,虞桐当然要打蛇随棍上呀。
听到虞桐这么说,李经理脸上的笑都要维持不住了,因为她完全没想到她真的这么不留情面,好歹她曾经还帮过她不是吗?后来帮不了……
那还不是因为她有难处吗?
越想,李经理就越觉得自己有理,然而不等她开口说什么,就听到一旁的陆景淮道:“仗势欺人?以权欺压?”
他看向身边的虞桐,“所以桐桐你之前说的那个同事和上司都在这里是吗?”
之前?
多久之前?
李经理和头也不抬地埋首在办公桌上的李思珊听到陆景淮的话,心都要凉了,所以很久之前陆先生就知道她们干了什么吗?
“对啊。”虞桐眉眼一弯,然后故意道,“还得多亏了你呢,陆先生,要不是你帮我想办法的话,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做呢。”
完了。
李经理和李思珊这对姑侄脸上的表情用面如死灰来形容简直十分贴切。
“叫什么陆先生?叫我的名字就好了,省得爷爷听了怪我欺负你。”陆景淮一本正经地道。
明明是在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