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聊得正欢时,路培从楼上下来,头发还没擦干,她穿着漫天拿给她的睡袍,此时如出水芙蓉一般,鲜活透亮。“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凌志看到路培的样子,心旌摇曳,他想起她刚才在自己的身下娇喘练练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路培,你来,我和你哥有话对你说。”
路星河踹了他一脚,“你自己有话跟我妹妹说,我可没有。”路星河又对着路培说,“凌志满肚子的话跟你说,我和你嫂子在这边不合适,我们先上去了,一会儿你俩睡顶层客房,怎么安排,你们随意。”
路培等了凌志一眼,“我不,我今晚要和嫂子一起睡。”
路星河刚要发作,却被漫天拉住了,“星河,你跟大志肯定有很多话聊,今晚我就跟培培一起睡。”
凌志仿佛得了救命稻草,他直直看着漫天,“嫂子,你一定要替我多多美言啊。”
漫天笑着,没说什么,“现在才八点,不如咱们打会牌吧。”
路培听说要打牌,一下子来了兴致,“好啊,好啊,除了过年过节,我都没碰过扑克牌。”
凌志却不愿意,他说,“不如,咱们玩国王游戏吧。”
路星河本无兴趣,“随便玩点什么吧。”
第一局的时候,凌志如愿以偿成了“国王”。他看着手里的牌,打算玩一把火,他清了清嗓子,“我现在需要红桃五亲我一下。”也不知道他那里来的自信,他笃定红桃五就是路培。
可是,当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漫天低下了头,一声不吭。路星河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踹了凌志一脚,“你要是点了我媳妇儿,我阉了你。”
凌志没躲开,他撇撇嘴,“你和路培还真是一家子,说话口气,脸用词都一模一样。”
漫天抬起头,“那什么,我让大家误会了,我不是红桃五。”她小时后经常跟着江海燕混迹牌桌,洗牌的时候的把戏,她几乎熟悉每一种套路,夸张一点说,只要她看一眼别人洗牌,基本能记住每一张牌的顺序。她看到凌志洗牌的目光和动作,便知道他也是各种高手,想必分给大家的每一张牌,他都心中有数了。于是,当他说出自己的“指令”时,漫天不自觉地心中暗笑,便低下了头。
路培从开始玩就心不在焉,她没注意自己手里的牌是多少。等到凌志和路星河“交手”之后,她才悄悄看了一下自己的牌,“卧槽,居然是我!”路培用脚使劲踩在凌志的脚面。
虽然路培穿的是拖鞋,可是她用力踩下去,也颇有几分力气,凌志被踩,嗷嗷直叫,“哎呀,妹妹,妹妹,我也是瞎说的指令,怎么就说道妹妹这里了。不过,既然晚了,愿赌服输,妹妹,你看……”
凌志还在思忖接下来如何说,却被路培一吻锁喉。他的唇被路培结结实实咬了一口,他顿时皱紧了眉头。漫天和路星河正惊讶于路培的奔放,凌志却反客为主,攫取住路培送过来的唇,狠狠地吸咬起来。两个人好像铆足了劲不给彼此台阶下,竟然忘我地缠绵起来,浑然忘了旁边的路星河和漫天。
路星河咳嗽几声,“那个什么,你俩别在我这儿撒狗粮,差不多行了,嘴唇子都快秃噜皮了。”
漫天窃笑,拉了一下路星河的裤脚,“星河,你别这样,让他们不好意思。”
路星河故意大声说,“不好意思?我没看出来。”
黏在一起的路培和凌志这才松开彼此的唇,仿佛意犹未尽一般,互相对望了一眼,随即红着脸低下头去。
漫天看着路星河脸色不大好看,便笑着说,“星河不太舒服,让他吃了药早点休息吧,你们也早点睡。”
路星河心中宽慰,漫天对他体贴细心,越来越像他的女朋友了。他不禁笑着,“那行吧,小天儿,你去帮我拿药。”
漫天点着头,去进门吧台处拿药。
路培看这个阵势,自是不会有事再让漫天“陪睡”,她撇着嘴说,“嫂子晚上还要照顾哥哥,我就不跟哥哥抢人了,先去睡了。”她跟路星河点点头,“哥哥,那我去叁楼了,你帮我看好了凌志,他要敢骚扰我,我……”漫天朝着凌志做了一下卡脖子的姿势,便跳着脚上楼去了。
凌志跟路星河递了一个眼色,“那哥们,你好好休息,我也去睡了。”
漫天取了药,倒了热水,来到沙发旁,“他们两个,还真是冤家。”
路星河接过来药,撇撇嘴,“这药太苦了,我不想喝。”
“不是还有糖浆吗?有甘草味,还好吧?”漫天耐心地说,“我在水里给你加点冰糖,你等我一下。”她拿着热水杯,来到厨房,放了叁块冰糖进去。
“老婆,必须喝吗?”路星河可怜巴巴地望着漫天。
漫天严肃地点头,“必须喝!”
路星河不情愿地端起热水,就着糖浆,才把那四五颗药片吞到喉咙里。但是,刚吞完药,路星河就撅着嘴撒娇,“老婆,亲亲。”
漫天无奈一笑,坐在路星河身边,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路星河一把拉过来她,让她做尽自己的腿上,把自己口腔里的冰糖甜味混合着唾液传递给了漫天,他的舌尖还有药片的微苦,也被漫天的味蕾感受到了。他的舌尖舔着她的唇舌,一点点品尝她的甘美津液,有了她的安慰,什么痛苦都无所谓了。
一记长吻下来,路星河松开他的唇,“老婆,甜吗?”
漫天害羞低首,“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