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2 / 2)

“她能治的,我当然也能治。”顾溪桥乐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跟她说。

虽然她是笑着着,但目光中没有一点笑意,尤其是看到江舒玄的时候,目光中寒气更重。

一饼紧紧缩在江舒玄身后,不敢说话,妈呀,简直太可怕了顾小姐!

听到顾溪桥的话,傈僳族的长老目光皆是嘲色,真是好大的口气!他们傈僳族的巫师是时代传承下来的,能将人从阎王手里夺过来,尤其是他们这一代的夏侯程沁,手段通天,岂是普通的凡人可比!

长老已经懒得理会顾溪桥,而是朝江舒玄拱手,“江少,眼下一筒大人已经到了,还是赶紧让巫师为你治伤吧,时间久了,唯恐有变。”

江舒玄没有答话,一双漆黑的眸子一直盯着顾溪桥,不移开半分。

夏侯程沁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心底皆是焦躁,她看向顾溪桥,刚刚在集市上的时候,她就见过眼前这个女子,盖因对方衣服出色的容貌,但并没有放在眼里。

没想到不出半个小时有再次见到了这人,江舒玄又是这种态度,心底免不了有些嫉意。

“我刚刚见过你,你就是那个说能治文靖病的人吧?”夏侯程沁曼声道,“这位姑娘,我看你还年轻,应该多研究一些医术,这世上有些病,你真治不了。”

她的语气是谆谆教导,说完之后,也不等顾溪桥回答,立即转过了头,直接看向江舒玄,“江少,我们还是赶紧进屋,您的伤不能再拖了。”

然而那道白色的身影比她更快一步,一把握住江舒玄的手腕,仿如是赌气一般的,“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病,连我都治不好!”

“桥桥!”西塞莉一阵惊呼,她紧紧地看着顾溪桥,怕她下一秒就被江舒玄一掌拍飞。

竟然敢直接碰江舒玄,她这是哪儿来的胆子?

然而江舒玄的反应却是在她的预料之外,他就这样任她捏着他的手腕,垂着头,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径直地看着顾溪桥,目光少了一分冷意,多了一点暖光。

那一瞬,他身上冰冷的寒意似乎驱散,低头看着她,嘴角罕见的带着笑意,“玩够了?”

清越的声音响起,西塞莉这才反应过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江舒玄,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子的江舒玄?想到这里,她又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溪桥,这两个……两个!

怎么可能?西塞莉觉得自己有点崩溃,然后又有一点恍然,难怪,难怪一筒他们对顾溪桥这般尊敬,难怪顾溪桥只说了一句让她进来一条便没有阻拦。

原本她以为一筒他们只是忌惮顾溪桥的实力,没想到中间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夏侯程沁也被惊到了一瞬,完全没有想到令人竟然认识,想起江舒玄说的话,她又回过神来,勉强笑道,“江少,您的伤该治了。”  听到这个,顾溪桥脸色一寒,“玩什么玩,我是来治病的!”

“嗯,你治什么病?”江舒玄非常宽容。

“神经病。”顾溪桥咬牙切齿。

听到这个,江舒玄也不恼,反而是纵容的笑了一下,“进屋在治,外面太阳大。”

见江舒玄真的让顾溪桥治病了,夏侯程沁脸色又青又白,尤其是西塞莉最后看过来的挑衅的眼神,她狠狠捏住了掌心。

“巫师……”长老们忧虑,“现在怎么办?”

“她能治什么?”夏侯程沁挥挥手,脸上不慌不忙,只冷嘲了一声,信心在握,“我们跟过去,到时候自有她求我!”

一群长老一想便点头,瞬间安了心,也是,这煞气从古至今唯有他们一族的巫师能祛除。

☆、157一步错,步步输(三更)

夏侯程沁随着终老一同入内,脸上自始至终风淡云轻,颇为自信。

西塞莉看了她一眼,然后便紧张地看着顾溪桥,为她捏了一把汗。

顾溪桥没有让江舒玄脱掉衣服,而是直接在背后撕了一个大口子,她看着他背后拿到深可见骨的伤痕,整个人都愣住了,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一双眼眸黑的发沉。

夏侯程沁以为她是怕了,便轻笑道:“还是让我来吧,你年纪尚小,治不了这个病情有可原。”

她身边的长老目光鄙夷,嘲讽的一笑,“巫师你何必与她多说,让她知道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还真以为自己可以跟你相比,简直岂有此理!这病除了你还有谁能治,也不知道江少在想什么!”

“按江少的性格,待会儿知道真相了,有她好果子吃。”另一位长老微微摇头,似乎是预见了后果。

这话一出,其他长老皆是附和。

毕竟一个黄毛丫头,能有什么本事?还能大过他们傈僳族的巫师?

夏侯程沁郁闷的心情瞬间舒畅了很多,她转过头用一种近乎怜悯地目光看着顾溪桥,建对方煞有其事地拿出一套银针,微微摇头,“煞气并不是用银针就能祛除的,江少的病情复杂,你万不可轻易下针,不然到时候我也救不了。”

说完她看向一筒跟一饼,希望二人帮着劝诫一番,却没想到二人一左一右挡在顾溪桥身边,硬生生挡了她的路,这让夏侯程沁脸色一僵,然后狠狠甩了袖子,低声说了一句,“冥顽不灵,等着有你哭的时候!”

西塞莉自是听见了夏侯程沁跟巫师的对话,她心下不安,上前一步,“桥桥,你还是让她治吧,这病可不是说着玩的。”说完她还看了江舒玄背后那道伤一眼,越看越觉得慌,这么重的伤,这么浓的煞气,怎是普通人可以治的?

顾溪桥抬头看了西塞莉一眼,见对方眼底都是担忧,眼神缓和了很多。

也不说话,而是抖手将一根银针扎进一处大穴之中。

夏侯程沁见顾溪桥真的扎针了,脸上皆是不以为然,暗自摇头叹气,见一饼跟一筒依旧没有阻拦,咬唇轻嘲,目光镇定自若,她不会相信世上还有其他人会控制煞气,只是冷笑着看顾溪桥接下来的动作,见多方只是扎针,眼里的嘲讽愈发的浓郁。

作为一族的巫师,她受族人的崇敬跟敬仰,本不是这种善嫉尖酸之人,只是乍一瞧江舒玄看向顾溪桥的眼神,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顾溪桥哪儿管得上夏侯程沁,她现在眼里只有江舒玄的伤,一边扎针,一边忍不住瞪他。

手都是抖着在。

江舒玄也不已为意,她哪里知道,她看似是在瞪他,只是一双眼眸看过来的时候,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还有心疼。

他不由低笑了一声,她到底会不会瞪人?

他笑?竟然还笑?顾溪桥索性不理会他,径自抬手,一股带着生机的气息从她手中出来。

江舒玄背后那道萦绕着煞气的伤口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若是碰上了其他人,顾溪桥可能还会顾忌着她的实力以免被人视作怪物,但是遇见了江舒玄她哪里会有一点的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