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辜负了永安,人家不要太子怎么办。
叶淮愣愣的看着成元帝,他怎么感觉这句话像是清欢的娘家人说的。
“父皇放心,儿臣会一辈子对清欢好的。”
成元帝嘴巴张了张,又闭上。算了,要相信一辈更比一辈强,也许他的儿子不是大猪蹄子呢。
一个多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过了中秋,到了回京的日子。
这段时间称得朝中称得上是风平浪静,但成元帝不太高兴,因为这么久过去了大理寺还没有查出在情人桥刺杀叶淮的幕后主使。
“父皇不用着急,狐狸总会露出马脚,”叶淮道,“他们一计不成总有下一计。”
成元帝沉声,“上次你能逃过一劫是幸运,下次就不一定了。”
叶淮笑,“父皇,吃一堑长一智,难不成您以为还会出现上次的情况不成。”
“谁知道呢,”成元帝斜睨着叶淮,“有些人一旦遇上心仪的姑娘,脑子蠢得跟猪似的,连那么明显的计谋都看不出来。”
叶淮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主动承担了当日的奏折。
随着叶淮成为太子的时间越久,插手处理的政务也就越多,因此成元帝多出来了不少的空余时间。
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早点退位当太上皇算了,悠闲舒适的日子谁不想过。
赶在一阵连绵的秋雨前,皇帝率着众人回到了京城,又过一个多月,接近十月时陆远和沈卓回了京城。
陆远刚到行宫没几天,就传来南方暴雨导致水灾的消息,成元帝命陆远为钦差大臣前往处理,沈通在请示过成元帝后把沈卓也安排了去。
此去三个月,陆远交出了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沈卓也不遑多让,只是和陆远比起来就不够看了,这也让京城众人对陆远这个人刮目相看。
有些人会读书但不一定会当官,会当官但不一定会当好官,而陆远离开水灾区时百姓夹道欢送,可见陆远在当地的威望。
京城众人在感慨陆远的本事后忽然发现陆远还没成亲,二十大几的人了居然还没成亲。
这下家有娇女的爹娘立刻跟发现了宝藏似的亮了眼睛,如此有本事有容貌的男子,将女儿嫁给他既给了女儿好姻缘又有一个能干的女婿,谁不想要。
一打听才发现,陆远只是小户人家的儿子,父母都远在扬州,最近的可以管陆远的长辈就是……盛纶。
“原来陆大人是盛先生的弟子啊。”
“不止是弟子,人家陆大人是首席弟子,知道什么叫首席弟子不,在有些行业里,这就是传人。”
“我叔叔的哥哥的弟弟的儿子的三婶的儿子在文庆大长公主府当小厮,听说陆大人自拜盛先生为师后就住在盛府里,说是盛先生养大的也不为过。”
……
不少人向文庆大长公主与盛纶打听陆远的亲事,而他们早问过了陆远的意思,以陆远双亲不在京城为由婉拒了。
盛纶叹气,“也不知道陆远什么时候成亲?”
没有盛纶,陆远可能也会出头,但绝对不会有这么快,所以陆远双亲对盛纶是感激不尽,在盛纶进京前就把陆远的亲事托付给了盛纶。
文庆大长公主道,“放心,陆远是个有成算的,况且他是男人,晚点成亲也无妨。”
沈家。
面对疲惫归来的儿子,沈通的脸色算不上多好,讨论了如今朝中的大事后沈通问起了陆远,“你觉得陆远如何?”
沈卓沉默半晌,“儿子不及。”
沈通眸光闪了闪,“他的确有本事。”
才二十大几就受了成元帝的重视担任钦差,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机会。
沈卓道,“陆远应该是皇上给太子培养的心腹。”
沈通微微颔首,他早就看出来了,不然皇帝怎么会这么急着将人召回来。
“听说他还没成亲,”沈通道,“你觉得他配你妹妹如何?”
沈卓思虑片刻,“儿臣觉得不妥,他是盛先生的大弟子,听说他们情同父子。”
“情同父子呀……”沈通沉吟道,“让为父再想一想。”
从沈通的书房出来,沈卓遇上了沈静姝。
“怎么穿得这么薄,”沈卓将搭在手腕上的薄披风披在沈静姝身上,“最近下雨,凉了不少,你也要小心,不要受风寒了。”
沈静姝拢了拢披风,笑得乖巧,“多谢大哥。”
看着温柔娴静的妹妹,沈卓目光动了动,边走边问,“静姝可有喜欢的儿郎?”
沈静姝诧异的抬头,沈卓笑,“你不小了,我和父亲正在考虑你的婚事。”
沈静姝默了一会儿淡淡道,“父亲和大哥做主就行了。”
沈卓温声,“总要选一个你喜欢的。”
沈静姝笑着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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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欣回京之后立刻就把亲事定的,是之前永王妃林氏替她相看的那一家。
因为华欣被降为县君的原因,这门亲事算不得多好,但有永王府和林家在,也不算多差。
这天华欣和几个密友一起出来喝茶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