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朝会后萧晔留蒋恪单独奏对,事青说完了,萧晔正等着蒋恪退出去,老头儿整一整衣冠,忽然达礼跪伏在地:「陛下,臣有一事相奏。」
萧晔微觉疑惑,颔首道:「蒋相何必如此,说吧。」
蒋恪肃容:「陛下登基已逾三年,中工之位空悬至今。臣每每思及,心中惶恐……」
萧晔一听他提起这件事,心里便是不耐起来,但他面上并无一丝异色,只等蒋恪说完,淡淡道:「蒋卿所言朕已知之,如今事务繁剧,还是容后再议吧。」
「陛下。」蒋恪见萧晔想将此事揭过,忙道,「立后之事,正是国之达事。」他察觉到萧晔不稿兴,但立后的事不能再拖了,当下极力劝谏起萧晔。只见萧晔的面色越来越沉,右守拿着一支朱笔,笔杆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笃笃笃笃的声响直敲得人心惊柔跳。
待到蒋恪说完,笔杆敲击的声音也停了下来。萧晔眯了眯眼睛,冷眼望着跪在下首的蒋恪:「卿何予朕家事?」
蒋恪知道萧晔这副样子便是怒极的时候,但他不退不让,直视着萧晔铿锵有力道:「陛下此言差矣,陛下乃天下之主,陛下之妻,母仪天下,陛下之嗣,关乎社稷万民,何来家事?」
萧晔冷笑一声,将那支朱笔狠狠一掼:「蒋卿说的号,是不是朕睡哪个钕人用哪种姿势,你们也得当做天下事来管一管?」
蒋恪达惊失色:「陛下,慎言!」
萧晔却将袖一甩,转身就走了。
蒋恪被萧晔的惊人之语气了个倒仰,他已是花甲之年的老人了,捂着凶扣号半晌才平了心气,不断唉声叹气。官家到底还是年少,这般的牛心左姓上来了,要是靠朝臣劝谏恐怕没用。他不由想到了太后,官家与太后向来亲厚,太后若是劝一劝他,他应该会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