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离开之后,没几日,便传出了昌武侯夫人的死讯,很快定下停灵日子,开丧发送讣闻。
昌武侯夫人只停灵七日便下葬,虽然也请了僧人道士来做了法事,与昌武侯府交好的勋贵之家也都来吊唁,看起来倒也隆重,但是与昌武侯原配死的时候相比,这葬礼就未免太过寒酸了,几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昌武侯府对继室夫人的轻慢和敷衍,但是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别人也不好插嘴。
但无论如何,到了七月底,昌武侯夫人还是顺利下葬了,也就是说,从此以后,这京城里就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这时,因为葬礼而几乎忙昏头的昌武侯府众人,才想起了庄子上里的苏婉。
这天,昌武侯夫人正跟霍渊商议,要将小苏氏接回来,一直将她放在外面,她总觉得不安心。而且这两天,她的眼皮老是在跳,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霍渊立即同意了,分开这么久,他心里很是思念苏婉,而且,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向苏婉证明,他一定会更加宠爱她,绝不会因为她成了妾室,就看低她,这也是他对苏婉的补偿。
然而,就在他们想要派人去接苏婉的时候,庄子的管事朱明祥忽然来了。
昌武侯太夫人觉得自己的眼皮跳的更厉害了,立即宣他进来,直接问道:“快说,是不是小苏氏发生了什么事?”
朱明祥跪在地上苦着脸道:“侯爷,太夫人,太太……不,小苏氏她……她不见了!”
昌武侯太夫人和霍渊闻言,不由大吃一惊,尤其是昌武侯太夫人更是倒吸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小苏氏不见了?”
朱明祥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好像生怕她不相信似的,用力点了点头,神色简直如丧考妣,“太夫人,小苏氏她……她的确不见了。”
昌武侯太夫人听完,眼前一阵阵发黑,一旁的丫头立即上前替她抚了抚胸口,她抬手制止了丫鬟,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只牢牢地盯着朱明祥,咬着牙厉声质问道:“她不见了是什么意思?难道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你们这么多人,怎么连她区区一个弱女子都看不住?”
朱明祥心里也是有苦难言,他心里也迷糊着呢,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他自从接到侯府传来的命令之后,就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早已经叮嘱妻子马氏看紧苏婉了,在传昌武侯夫人的死讯后,就不会再让苏婉踏出大门一步。
苏婉也很配合,从来都没有为难过他们。
谁知道之前还好好的,今天早上起来之后,他们却忽然发现,苏婉连同她的几个丫鬟,全都消失不见了,甚至连她们带来的衣物首饰等等也都没了。若非庄子里还有她们生活过的痕迹,他几乎认为,她们从来都没有在这里住过了。
朱明祥将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太夫人听完之后,脸色阴沉地几乎要滴出水来,神色十分可怕,怒不可遏地说道:“我早该知道小苏氏不会乖乖听话,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对她她手下留情。只怪我当初心软,又以为她真得改过自新了,才留下了这个孽障。她自己蠢笨不要紧,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连累我们侯府?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