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激动了一阵之后,很快就平静下来,在还没有确定之前,还是别声张的好,而且,府里的内贼还没有找出来,再加上房妈妈的表现也的确有些疑点,让她无法放心。
但是,若是真得怀孕了,无论她有没有疑点,苏婉都不打算再留她在府里了。
不是她忘恩负义,而是她赌不起。
她这一生,恐怕就只有这一次怀孕的机会了,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天,苏婉刚刚午睡完,正懒洋洋地歪在贵妃榻上,就听丫头说,房妈妈来了。
苏婉沉吟了一下,还是让人请她进来了。
自从苏婉开始怀疑房妈妈之后,就不怎么让她近身了,或者说,不积极配合治疗了,好像是一副已经灰心了的模样,不过,她对房妈妈的态度却是一日既往,并没有让房妈妈察觉到不对。
她的府上常驻着太医,每隔三天就要把脉一次,相信房妈妈也不敢私底下做什么小动作,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尽量还是不要做太多接触的好。
苏婉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就去了西次间坐了。
“给夫人请安。”苏婉一过来,房妈妈就含笑向苏婉福身道。
“妈妈快免礼,请坐吧!”苏婉在炕上坐了,又让人给她搬了个绣墩来坐了。
房妈妈也没客气,苏婉对她一向礼遇,何况,她也并非下人,不会那么诚惶诚恐,坐下之后,先是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苏婉一眼,然后问道:“我听说,夫人最近十分困倦,吃得也不多,心里有些担心,所以才想着过来看看夫人。”
“让你费心了,我只是有点困乏而已,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哪值得你巴巴地跑一趟?”苏婉笑道。
“夫人可千万别马虎,事关自己的身体,无论如何都轻慢不得。”房妈妈说道,“说起来,我已经有多日没有为夫人诊脉,不如现在就为夫人把把脉?”
苏婉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顿了顿,不过,想了想,觉得让她把下脉也没什么,她也很想听听她会怎么判断。
想到这里,苏婉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就有劳你了。”
菡萏熟门熟路地拿了脉枕来,放到了炕桌上,苏婉这才将手伸了出去,放在上面,房妈妈告罪一生,才起身恭敬地上前替苏婉把脉。
苏婉细细地打量着房妈妈的神色,见到她先是皱眉,随后,眼皮似是微微一跳,随后可能是发现苏婉还在场,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了些。
她将苏婉的左手和右手都把了一次,好一会儿才放开了苏婉。
苏婉有点期待,又有点忐忑地问道:“怎么样?”
房妈妈似乎正在沉思,听到苏婉的问话,才一下子回过神来,笑道:“夫人的身体十分健康,果然没有什么大碍。”
苏婉听到她没说自己怀孕,不免有些失望,但现在,她却有点不太相信房妈妈,因为她有一种预感,自己应该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