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姐姐好,十三姐姐好。”叶氏站起来,欠身行礼。
“叶妹妹不必多礼,今日我们初次见面,这金镯送给妹妹,当见面礼,妹妹可不要嫌弃哟。”晏萩拉起她的手,把手腕上的一个赤金如意纹镯子,顺了过去。
“十二姐姐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叶氏说着要把金镯取下来还给晏萩。
“幽篁,你十二姐姐难得这么大方,赶紧收下。”晏老夫人打趣地笑道。
晏萩滚进晏老夫人怀里,“呀,祖母,您不能这么败坏我的名声。”
晏老夫人搂着她笑,“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爱撒娇,也不怕人笑话。”
“叶妹妹,你会笑话我吗?”晏萩问道。
叶氏摇头,“我羡慕姐姐。”
“不用羡慕,这也是你的祖母,你也可以跟祖母撒娇的。”晏萩笑道。
“幽篁,你虽是我的孙儿媳妇,但我也当你是孙女儿,在我面前不必那么拘束。”晏老夫人笑道。
“知道了,祖母。”叶氏笑,晏家这种友好的、不见外的态度,让她不安的心,安定了。
见过叶氏之后,晏大爷和晏五爷又让人打听了叶家的情况,这门亲事,算是定了下来,晏五太太请了官媒去叶家提亲,婚期定在了明年三月初十;叶家的小食肆安排了人打理,叶氏安心在家待嫁。
十一月初,归善王带着散播谣言的马贩回到了京城,至于两个马贩是真是假,就只有归善王最清楚了。圣上命京兆府尹审问这两个马贩子,“你二人为何要散布看到赤兔胭脂兽的谣言?”
“大人,小的只是想借此发点小财,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小的不是有意的。”马贩辩称道。
“发什么财?”薛府尹问道。
“赤兔是千古名马,我们说看到了,肯定会有爱马的人,找我们,让我们带路去找马,这样我们就能收一点带路费。”马贩解释道。
这话薛府尹不信,可两个马贩不管如何审问,都是这个说法,薛府尹只得将他们暂时收监;他进宫面圣,将两人的供词呈上。
圣上看罢,让薛府尹退下,召来归善王,“七弟,觉得他们所言,是否可信?”
归善王当然知道这两马贩子所言不可信,这两人是他找来的,要不然他得困死在鄚州不能回京,但这话能明说吗?不能啊!归善王硬着头皮,道:“皇兄,依臣弟愚见,这些贩夫走卒,为了钱财,的确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圣上捋着胡子,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七弟此言有几分道理。”归善王正要如释重负,圣上话锋一转,“但是鄚州牧监的官员,不辨真伪,就将两个马贩的谣言传到了京城,实在可恶。这里面,必然还有内情,一事不烦二主,七弟,你就再去鄚州好好查查。”
归善王呆怔,又要他去鄚州,他才从鄚州回来,可是皇命难违,在他没坐上那个位置之前,他就得听圣上之命,“臣弟领命。”
过了两日,归善王带着刑部右侍郎、大理寺右少卿,以及王府的几个属官和他的几个幕僚,再次前往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