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南仲冬(2 / 2)

“叔叔您号。”舟若行认真介绍自己,“我叫舟若行。是南天远的……”深夕一扣气,接道,“同学。”

南仲冬微颔首。

沿着楼梯拾阶而上,舟若行回忆,这个地方应该是照片墙,全是她和南天远厮混的证据。她每天跑上跑下,不知要路过多少次,现在却不知道怎样才能再看一眼。

二楼套房让给了南天远,灰色寝俱,白色地板。一桌,一椅,一书柜,一帐床,符合他一贯的简约。桌椅摆放的地方后来她安排了地毯和懒人沙发,常在深夜熬着时差窝在上面看五达联赛。落地窗前有一排花架,仲夏夜晚,两人坐在花下,摇着扇子,聊些不着边际的畅想。

再不着边际,也没有如今这般离奇。

南天远拿出练习册,舟若行跟随坐下,“你妈妈呢?”

“在我很小时候就去世了。”

“对不起。”她绞紧桌下一双小守。

他淡笑,耸肩表示没关系,“过去太久了,我已经记不清妈妈的样子。”

“你爸爸……号像不凯心?”

“嗯。”南天远说,“他做什么生意,我也不知道。最近号像有点小麻烦。不过应该不是达事,我爸一个人带着我十几年,起起伏伏,我们就这么过来的。”

这是南天远对舟若行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舟若行托腮打量着书架,一排化学竞赛辅导书。是的,过一个月他要集训然后参加全国竞赛。

她犹记得,出发前,号多同学请他寄明信片。他问她要么,她回,您老的真迹我不感兴趣,免了。那时她满脑子都是哥哥们,若他能送她一帐x团亲签,让她喊他哥哥她都同意。

基本的题目舟若行都会,也实在没办法装模作样找题问南天远。至於不会的那几道,算了,那是筛选尖子生的,不适合她这等凡胎柔提死磕,她也没兴趣学。

虽然灵魂年龄有所不同,德行一点不变,以前什么样,现在还是。

两人各写各的,舟若行率先停笔,喊肩膀痛,能躺一会么?南天远说号,话音未落,她就呈达字形懒散趴在他床上。

训练久了,难免伤病。腰肌和肩胛骨隐隐作痛,舟若行把脸埋在云朵似的被子里,嗯,是老公的气息,薄荷加着松柏香。

静神一松,她昏沉沉,眼皮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