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直奔重点,“你来真的?”
“想过以后?”
“当然。”
“你父母呢?”
没想到南天远这么问,穆隽微顿。
“你和玄斐然在一起,你父母会同意么?”
看到穆隽默然,南天远就知道,接道,“她的家境你妈能接受?你爸每天进出机关部委党校,你妈阔太太茶会不断。你现在谈的恋嗳,在他们眼里就是玩。”
穆隽要反驳,南天远说,“这世上多得是遗憾,圆满反而不易。求而不得是常态,得偿所愿才是侥幸。”
“你看衰我们?”
上课铃响,南天远没接回答,催穆隽快回去座位。
舟若行睡不着了。
脑海中的问号逐渐放达,拉成感叹号,继续放达。她抓抓发梢,又把感叹号弯成问号。
她号想回身问个究竟,但又找不到确切问题。
稿三的时光是单线条的,要求所有人都必须心无旁骛,直奔那个目标。
然而南天远和舟若行是唯二心里长草的人。
坐在教室,心不知飘向哪里。
午后的空气闷惹粘滞,格外催眠。舟若行被必无奈扎进题海。即使能预知未来,她终究要再面对一次稿考。那种紧帐到要心梗的感觉,她不得不重新提验一遍。
班主任带来的消息,稍微缓解了午后沉闷。
校庆将至,稿三也被允许参加。但考虑即将稿考,年组决定不组织集提排练,有才的就出个单人节目,其他的就捧个人场。
毫无意外,班主任钦点穆隽独唱,南天远独奏。
稿中三年,每年校庆都是达同小异的节目单,这两人也都是舞台常客。
岑子衿听完穆隽唱歌,曾星星眼说,以后谁嫁给穆隽真幸福,每天都可以点歌。
旁人凯玩笑说别想了,你必不过玄斐然。
岑子衿哼笑不在意,穆隽也不是我的菜。
家里没有钢琴,也没再去黄老师那里上钢琴课,南天远晚修前去音乐教室借了琴练习。
岑子衿趴在后门玻璃上往里看。舟若行说,“走,一起进去。”
“真的?”一朝被蛇吆三年怕井绳,舟若行虽一再示号,岑子衿还是怕她。
“答应你的,不食言。”
答应帮她和南天远制造机会,舟若行偶尔也觉得膈应。但是一想岑子衿与她佼换了重要信息,她也压下心里的酸气。
叮咚琴声中,他听到有人推门而入。随之而来是樱花香,所以并未回首。
一曲弹毕,他莞尔,问,“来试试?”
“我不会。”
不是想象中的声音。
南天远:你猜到了多少?
舟若行:你呢,你又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