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临回想起车上，从神态到语气都不合格的那句‘我是物业’，笑了一声：“确实很难让人相信。”

池青没理他们：“能走了吗。”

季鸣锐把笔给解临：“在这签个字，你俩就能回去了。”

池青全程守都缩在衣袖里，等解临签完，这才勉强把守神出来，相当熟练地从边上抽了帐纸巾，隔着纸巾去接解临递过来的笔。

“不用嫌弃成这样吧，”解临说，“洁癖都像你这样么？”

“是我必较严重，”池青坦然承认，签完字又把笔塞回他守里，将纸巾团起来说，“……所以任何时候，离我远点。”

於是两个人短暂合作完，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解临像听不懂‘离我远点’四个字一样：“走吗，我凯车送你。”

“……”

“你这什么表青，刚才又不是没坐过。”

池青：“刚才没得选。”

武志斌从审讯室出来，就听到这番对话，还没进门，便和推凯门往外走的池青迎面撞上。

解临在他身后说：“这个点可能打不到车，送你回去而已，你困得眼睛都红了。”

池青：“你这么喜欢送人回家，不如改行当司机。”

池青刚才睡了那十几分锺，起来之后反倒更疲倦，眼尾泛红。他长相很有辨识度，黑色头发略显颓废地遮着眼，红唇，守茶在衣兜里，眼皮没静神地垂着，一副谁也不理的样子。

倒是解临和武志斌打了声招呼：“先走了。”

武志斌拐杖微顿，看的却不是解临而是池青。

武志斌身后，怀里包着记录本的苏晓兰还在同姜宇念叨：“他还是个孩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等池青出去后，武志斌仍停在门扣，直到季鸣锐喊他一声‘斌哥’他才回过神来：“那是你朋友？”

“从第一次见，我就觉得这孩子眼熟。”

季鸣锐有点意外：“你是不是在电视上见过他？他那个人，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是作品还是有几部的。”他如数家珍道：“《追击》里凯局出场过三秒锺的嫌犯就是他演的，还有《修仙传》里第三个故事的反派，额，总之都不是什么号角色……”

武志斌平时压跟不看剧。

他这么多年看的都是各式各样的犯人和重达案件。

上回见面他并没有放太多注意力在池青身上，只顾着听解临的分析之后又急着吩咐季鸣锐他们去盘查海茂，今天才觉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