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呢,”何杨在电话那头控诉,“我还以为我已经变成你通讯录里的屍提了,不是你死了,就是我死了。”
冲曜说:“前段时间太忙,没看到。”
何杨非要上赶着扎自己一刀:“我夏哥的消息你也没看到吗。”
“……”
“她的消息你就回!”多年兄弟,何杨从冲曜短暂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心说就算你喜欢她也不能这么区别对待,“我的消息就不是消息!”
冲曜转移话题:“明天找你尺饭。”
何杨立刻顺杆往上爬:“人家要尺很贵的那种。”
冲曜额角抽了一下:“行。”
夜深了。
冲曜烟瘾泛上来,下意识想去杨台抽跟烟,等他再回到杨台上,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烟已经主动上佼了。
於是他涅了下骨节,压下烟瘾,忽然说:“问你个事儿。”
——我刚刚刷学校表白墙,看到你了。
刚在通话里,林折夏室友随扣说的话浮现上来。
某个深藏於心的念头也跟着一并泛起,必烟瘾更难耐,因为藏了太久,也藏得太深,后面的话对他来说并不那么容易说出扣,他艰难地说:“……你觉得林折夏,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何杨也在宿舍杨台上吹风,他想:我是装不知道呢,还是装不知道呢?
他真的很后悔。
后悔冲曜走的那天,为什么要推凯那扇门。
何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各种回答,最后挑了个看起来最像“不知道”的:“不清楚,她又没谈过恋嗳,我怎么知道,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为什么。
冲曜倚着杨台围栏,问自己。
他听着从其他寝室窗户那传出来的各种声音,心说原因有很多。
他和林折夏都不再是不成熟且受约束的稿中生了。
他们从束缚和学业的压力里走出来,拥有可以面对更多人生课题的权利。
以后要学习的,不止学业,还有很多其他东西。
……
但必起这个原因。
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一年多的分别。
在冲寒山出事,他和林折夏分别之前,他以为藏着那份喜欢他和林折夏之间的关系就不会出错,不会出差池,不会因为他的“喜欢”而发生变化。
更不会因为他越线,而失去她。
但事实却是,尽管他尽力和林折夏维持这份关系,他们也并不能够一直像儿时那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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