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他们说这个地方属于无危险区域,他们一开始就没做这里的检测,所以这次要从头分析,要完全确定游戏场属性没有那么简单。”夏乐语翻着资料,“不过我这里有点收获。”
宁阳泽精神一振,“是什么?”
“这次游戏场开启的地点在偏郊区的地方,虽然靠近地铁但没有多少人滞留,这次受困人数应该不多,我根据这个地方搜索关键词,查到三天前,组织黑夜曾经发布过预告,说这里会有游戏场开启。”
“什么?黑夜?那个联系求生者帮普通人安全进入游戏场的组织?”宁阳泽微微皱眉,“那个组织竟然预测到了这次游戏场的开启?”
“没错,但是上面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开启,只是说近期开启,我怀疑里面有专门应对这些的求生者。”说着夏乐语把手中的资料递给宁阳泽,“既然有游戏场开启那就说明这里面有求生者在游戏中回归,我就把这个区域内的求生者全部整理了一遍。”
宁阳泽看着手中的资料,“这不是没有吗?”
“对,就是没有。”夏乐语点头,“我一开始以为又有人瞒报,最后发现,瞒报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在那个区域回来的求生者只有三个人。”
如果求生者多中间遗漏的话很正常,如果只是三个求生者的区域有瞒报的可能性就不是很大,为了保证安全,特异组分成多个小组,在特定的区域内统计人数,一个小组十多个人要是判断不出这三个求生者是不是说谎那可就有鬼了。
宁阳泽瞬间反应过来,“是没有被统计在上面的求生者?”
“没错。”夏乐语把另一张资料递给宁阳泽,“我们之前为了统计,专门让求生者里从游戏场里归来的人写出自己有印象的其他求生者,我去找过这里面的资料,最后找到这个人。”
“曾任?”
“对,就是他。”夏乐语点头,“这是个b级求生者,所以有几个求生者对他有印象。”
宁阳泽微微皱眉,“原来是他。”
“嗯?组长你知道这个人?”夏乐语有些忧愁的呢喃着,“我去调查了失踪报案的人,却根本就没有一个叫曾任的人失踪过,也没有人报案,我就只好从户籍里找,结果这个区域叫曾任的人不下20个。”
“是吗?”宁阳泽收起资料,“有没有怀疑对象?”
“这个倒是有,但也只是怀疑。”夏乐语调出一个人的资料来,“我在确定他叫曾任后就开始搜索资料,最后发现有一个人符合情况,他的名字是曾任,是个孤儿,从孤儿院出来后他拜了一个算命先生为师,只不过很快这个算命先生就因为封建迷信被抓,后来不知所踪,只剩下他一个人偶尔出来算命维持生计。”
“……是那种没有牵挂也和其他普通人没有联系的人?”
夏乐语点点头,“所以才会在失踪后连个报案的人都没有。”
“就是他了。”宁阳泽拍了下桌子,“和他在同一个游戏场里的人有没有交代游戏场类型?”
“问题就出在这里,他们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游戏场。”夏乐语无奈的趴在桌子上,“我把和曾任有联系的求生者记录都找出来,最后发现,这几个求生者都在同一个游戏场回来,但是,他们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游戏场。”
“不知道那是什么游戏场?”
夏乐语点点头,“在他们的供述里,那个游戏场很奇怪,到处都是黑色的雾气,里面全部都是超乎人类想象的东西,各种怪异的铜像和枯骨、笼子,他们从进去到出来都是一头雾水。”
“连求生者都不确定的游戏场?”宁阳泽微微皱眉,“那就只能希望检测组快点搞定了,还有曾任……”
“组长,你认识曾任?”
“算不上认识,只是听说过。”宁阳泽面容奇怪,“……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
“我知道了!沈司一定在笼子里!”曾任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抬头看着天空,“卦象告诉我笼子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沈司失踪,还有那张说是上面的纸,没错了,沈司一定是被关在笼子里了。”
曾任把算卦盘扔下,他连忙跑到旁边的小店旁边扛走梯子,把梯子架在笼子底下,曾任哼哧哼哧的往上爬。
小店是在公园里开业的小卖铺,偶尔还会做一下公园的护理,虽然这段时间因为求生者回归的愿意一直不开门,但梯子一直都是有的,而且很牢固,足够曾任爬上最顶端。
“沈司!”曾任气喘吁吁的站在梯子上,“我来接你了!唉?没有?”
“在这里。”沈司面无表情的开口。
曾任眨眨眼睛,他看向旁边的笼子,沈司坐在里面,鲜血凝固在他的脸上,看上去有些狼狈。
“别担心!我现在就来救你!”曾任连忙往下爬,一边爬一边呢喃着,“好神奇,明明在下面看不到笼子里有东西,但如果爬到和笼子同样的高度就能看到笼子里的人了,这到底是什么游戏场?”
沈司靠在笼子边缘,“我只知道,你再不来,我要冻死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曾任信誓旦旦的呢喃着,“要是你死了我怎么办,岂不是又会变成一个人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继续那样的生活了,你可是我唯一的朋友。”
沈司低下头透过笼子的缝隙看着他,曾任把梯子放在笼子底下,接着跑去刚才的小店铺里找可以用的工具,沈司能够看到他在工具里选了很久,最后选了一把钳子,似乎是想试试能不能这样把铁笼剪断。
爬上梯子,曾任小心翼翼的踩在最高层,他一把抓住笼子,另一只手用钳子剪着,因为脚下不稳定,他用不上力气,但是沈司能够看到在钳子的作用下,铁笼的横杆留下痕迹,也就是说,这东西就是普通的铁,可以被物理切断。
“好硬。”曾任皱着眉用力,沈司能够看到他的手指因为用力微微发白。
就在这时,他脚下的梯子活动了一下,下一瞬间曾任因为着力点往后歪斜。
伸出手从笼子的间隙里一把拉住曾任,沈司呼出一口气,他手指冻的生疼,连知觉都有点麻木,只能用力攥紧手,不让曾任从这里掉下去,要是从梯子上掉下去,曾任估计要受伤。
“好险,谢谢!”曾任惊悚的看了看脚下,接着才抓住笼子栏杆稳住身体,“沈司,你的手好凉。”
确定曾任没事后沈司才松开手,他的手发红,没有规律的颤抖着。
笼子里的温度下降到一定程度了,再待下去他铁定会因为温度太低冻死。
“嗯。”
“只回答一个字吗?”曾任茫然的抓抓头发,他看着沈司闭上眼睛,接着继续卖力的剪笼子,“里面是很冷对吗?这时候可千万不能睡着!要不你和我说说话?就说说你是来这里干什么的吧?我在这里摆摊一个多月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你。”
沈司闭着眼睛小声回答:“你没看到那份离职手续吗?”
“旅游公司?我想起来了,你是导游,别说刚才这么大力气,像你这样的导游体力一定很好!”曾任杂七杂八的嘟囔着,“其实我的体力也挺好,不过都是躲城管躲出来的。”
微微睁开眼睛,沈司看向曾任用力的手,那双手很干净,没有丝毫伤痕,因为长期把玩算卦盘指尖比别处磨损的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