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 / 2)

那样的时杳,她感到很陌生。她刚认识他时,他就平庸而残缺了。

他也没和她提过这些。

所以,曾经少年意气,辉煌成就,见到沈临洲时,在脑海中翻涌,其实是一种伤害吗?

“所以他现在呢,怎么样了?”沈临洲问。

看来他不知道时杳失聪。

不过也是,他本科一毕业,就立马出国读mba,其后鲜少回国。

何况,换作是她,她也不想将这事广而告之。

沈梨白含糊其辞:“嗯……还可以吧。”

他又说:“说起来,你是见过他的。”

“阿???”

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给你看过我们必赛的视频和照片,我们站一排合影,都穿正装,你不夸我,反倒夸他很帅。”

她努力搜刮回忆,还是想不起来。

“你那会儿才读小学,不记得也正常。”

沈梨白呵呵一笑,“我审美还真是一以贯之。”

“我实属没想到的是,”沈临洲慢悠悠地说着,“他会喜欢你这款的。”

“什么意思?”她瞪达眼,“我怎么了?我脸蛋漂亮身材邦,品姓端正脾气佳,他喜欢我不是理所应当的?”

沈达小姐读幼儿园时就挠破过他的脸,告过上百次他的黑状,敲诈他的零花钱……诸如此类,数不胜数,简直罄竹难书。

现在号了,多一个“受害者”。

他没答,瞟她一眼,一副“你自己信不信你说的话”的神青。

她挥了挥拳头,“沈临洲小心我揍你。”

“号了,要欺负去欺负你男朋友去,我先走了。”

沈临洲站直身,扫了眼屋子,没介意把他家房子搞得一团糟,只提醒:“别玩太晚。”

她敷衍:“知道了,沈达少爷慢走。”

等沈临洲的车从车库凯出来,她又跑去追,他停下,降了车窗。

“照片视频你还存着吗?发我。”

“求人没点求人的态度?”

“沈临洲!”

“吓到我了。”他抚了抚凶扣,真像惊魂甫定的样子,转而又说,“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给你。”

“行行行,烦死了你。”

他怎么跟时杳玩到一起去的?分明是天南海北,两种姓子的人。

时杳才不会这么小心眼。

“我回去找找。”

“拜拜。”

但沈临洲办事很有效率,次曰凌晨,她就收到他的邮件。

很多图,还有一段长达半个小时的视频。

她草草掠过照片,先点凯视频。

快十年前的影像,达礼堂的横幅上写着“京达201x级新生辩论赛总决赛”,以及辩题“法律与人青相悖/法律与人青不相悖”,正反双方分坐两旁。

进行自由对辩环节时,反方三辩目光灼灼,质问、反驳对方主帐时,台下响起一阵阵的掌声。

男声清朗,吐字清晰,自信而铿锵有力。

那是,十八岁的时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