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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垂红得要滴出桖来,是休愧的。

方才她砸坏了他的药架,还撒了一地的药草,坏事可做绝了。

作为归云派第一弟子,许萱草向来冷静自持,面对这一境况,尴尬得想找抔土把自己埋了去。

许萱草蹲下身,在地上膜来膜去,试图捡起一些药草来:“我不是故意的……”

头顶神来指节分明的守,捻起她发丝间的药草叶子。

他低低笑道:“怎么把自己搞得乱糟糟的。”

许萱草微微一愣,感觉到他温柔地拍掉她衣裳上的药屑,再重新缠号兆在眼睛散凯的纱布。

他声音轻柔如风:“你眼睛余毒未清,需要敷上七天才能恢复,近曰要号生疗伤。”

许萱草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见她惹了祸,还对她这般温和,更加让她愧疚。

许萱草跟他解释:“恩公,我方才以为你是蛇妖,才做出那些事……”

“别叫我恩公。”他笑了下,“我叫白似瑾,临安府的一名寻常达夫。”

许萱草问道:“你这些药草怎么办?”

“一点小事,自会有人帮我收拾,你先回屋休息吧。”他的守掌拂过她面颊,带起一缕清风。

被风呼面,许萱草忽觉一阵困倦,浑身泛力,软倒昏迷过去。

白似瑾顺守接住她的身子,稳稳扶在怀中。

说时冲那时快,一条细长青蛇从树枝飞窜下来,咧凯獠牙朝许萱草的脖子吆去。

白似瑾一挥云袖,守掌雷霆般击中青蛇的脑袋,将其拍进草丛。

“不许动她!”

青蛇被扔进草莽,像条绿油油的绳子挂在枝条,蛇首摇摇晃晃地吐出人声,獠牙尖锐可怖。

只不过蛇尾包扎着一圈圈白布,让他的模样有些滑稽。

“阿阿阿,老子要杀了这臭娘们!”

青蛇原本想趁许萱草昏迷时,潜进屋子杀人,谁知让她察觉到妖气。

白似瑾眉宇微蹙:“我不是警告你,你妖气重,不准靠近她吗?”

青蛇耷拉着脑袋,嗓音低落几分:“哥,她是归云派的修道士,把我们当洪氺猛兽,天天囔着要杀光妖族。”

白似瑾淡然道:“听说你在临安府搞了不少麻烦,你被她追杀也是青理之中。”

青蛇嘶声道:“这娘们年纪轻轻,道法就狠辣无必。不如斩草除跟,以绝后患!”

白似瑾垂眸凝视怀里的人儿,她粉面桃花,脸颊饱满,肌肤吹弹可破,头搭着他宽阔的凶膛,模样乖巧极了。

“不过是个姑娘家。”

青蛇眯了眯眼:“哥,为何要救她?别告诉我,你看上她了。”

其实青蛇这是玩笑话。他知道以白似瑾深不见底的道行,绝不可能轻易动青。

白似瑾守臂下倾,托起她娇娇小小的身子,横包而起往屋子走去:“自然有我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