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君,你是否应该给本宫一个解释?”
冷凌澈眼中的笑意不散,轻柔宠溺的说道:“不知公主想让我解释什么……”
云曦脸色一红,却是如何也问不出口那句“你为何要抱我?”
看着云曦快要恼羞成怒,冷凌澈便笑着说道:“我进来时看你睡着了,便想着将你抱……放在床榻上,却是不想反而吓到了你……”
冷凌澈换了个敏感的字眼,免得又惹怒了她,云曦闻言眉头稍舒,却是开口道:“男女有别,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顿了顿,云曦想着应该让扶君以己度人,免得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便开口道:“你也不希望你喜欢的女子被其他的男子占了便宜吧?”
面具下的薄唇轻扬,“公主说的是,我自然不舍得……”
不愿看再看冷凌澈那双光华灼灼的眸子,云曦便抬步坐在了小榻子上,径自的饮起了茶来。
冷凌澈扫了乐华一眼,也随即坐在云曦对面,幽幽开口道:“我当初可表明只教太子一人,你这宫女却是偷学了我的功夫,还学的不佳,你可又欠了我一分人情!”
乐华脸一红,虽是没有说什么,那一张小脸上却是写满了不忿。
云曦开口说道:“乐华,你先出去吧,告诉安华她们洗澡水晚些送来就好!”
乐华没有在冷凌澈的身上感到恶意,心里虽是不喜欢冷凌澈,却是并没有拒绝,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不悦的出去了。
云曦看了冷凌澈一眼,开口问道:“你今日来又想做什么?”
“我只是听闻了你今日的做法,心里不免钦佩,便过来看你一看……”
“哪里哪里,我今日能扳倒韩妃,还是多亏了你夜观天象!”
两人互相谦让着,只是冷凌澈眼里坠笑,云曦却是神色淡淡。
冷凌澈突然看见云曦小手指上的白玉指环,眼角笑意一深,若有似无的问道:“你手上何时多了个指环,看着倒很是素雅。”
云曦摩擦着小手指上的玉环,眼里竟是荡起了一抹笑意,看的冷凌澈不禁心口一窒。
冷凌澈突然看见了梳妆台上摆着那个黑釉瓷瓶,里面还放着两枝开的正盛的白色芙蓉,不觉间眼里柔色更深,看着云曦那低头浅笑的模样,心里只觉得温暖而柔软。
心中曾经的空缺被花香和月色尽数填满,甚至还溢出了更多的脉脉柔情。
“把这扳指送我可好,毕竟我帮了你这般大的忙……”
“不可!”未等冷凌澈说完,云曦便立刻回绝道。
看着冷凌澈那有些诧异的双眸,云曦的脸上渐渐的漫上了一抹绯红,却是将左手紧紧的覆在右手之上,将那枚小小的玉环藏在了手掌下。
“很重要?”他淡淡开口,心里竟是漫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欢喜。
云曦点点头,抬头看着冷凌澈,正色着一字一顿说道:“除了这个玉环和我腰间的玉佩,剩下的东西随你来挑!”
冷凌澈看了一眼云曦腰间坠着的羊脂白玉,还有那淡紫色的璎珞,眼里闪过一抹怜惜。
他听她说过,这玉佩是她母后留给她的遗物,没想到她会把自己送的玉环看的这般重要。
云曦啊云曦,你这般可让我如何是好,我真想什么都不顾的带你离开,让你永远离开这里的纷扰……
冷凌澈收敛思绪,他知道他还要等,可是他并不觉得漫长,如今每日都能看到她的容颜,他便于愿足矣。
冷凌澈将思绪压入心底,只温柔的看着云曦,似在看着一件珍宝,便连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都不由得小心翼翼。
“你可想让云涵离宫,明日丞相府便会有所行动!”他突然说起了正事,免得自己越陷越深,会等不及,会放不下!
云曦一怔,对于冷凌澈突然逆转话题一时有些难以适应,却还是开口说道:“韩妃幽居冷宫,成了庶人,若是云涵也走了,丞相府一时就很难翻身了……”
“所以,你要怎么做?”声音清淡如水,轻灵如泉,即便在说着阴诡之事,却仍是平淡无波,不减他的气质一分。
“可佛光寺是个佛家净地,云涵去了,难免会扰了佛门清净!”
“看来,你要放弃玄宏大师为你做的筹谋了?”尾音微微上扬,说不出的好听。
云曦却是全然无欣赏之意,每每见到扶君,云曦都会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免得被他算计了去!
“玄宏大师是好意,可是我这个人一向喜欢将威胁放在眼前,这样我才更会心安!
既然云涵不想离宫,便由着她去吧,她被父皇宠了十五年,却是不知道父皇的心性之凉薄。
云涵继续待在宫里,虽是暂解了燃眉之急,可是日日看着鬼宿之星,只怕会让父皇那最后一点的爱女之心也消散殆尽!”
云曦平静的分析着,冷静的仿若一个局外之人。
冷凌澈欣赏她这样的冷静,更多却是心疼,他希望有一日她可以如所有女子一般,可以欢笑,可以娇嗔,可以将所有尽数托付给他一人……
……
次日,云曦正在曦华宫用早膳,却是听闻云涵出事了!
原来今日云涵本是在拜别夏帝,正是父女情深之时,却是不料竟是突现刺客,那刺客高声喊着“图狼族万岁”,便持剑刺向了夏帝。
图狼族便是司辰前去收复的西蛮部族,当时情况危急,殿内只有云涵和几名宫人,云涵竟是以血肉之躯挡在了夏帝身前,这般才救了夏帝一命。
那名刺客被御林军围剿,见无法逃脱,便自刎而死,可是云涵却是生死不明……
云曦听闻摇了摇头,冷笑说道:“我这二妹真是个厉害人物,居然连性命都敢赌!”
喝了一小口汤,云曦擦了擦嘴,复又开口问道:“二公主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