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夏侯雪从厨房里出来了,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姐姐她,姐姐她……”
小三说到这里,电话被小二抢了去:“我姐姐她撕开了陆哥的胸膛,就伏在他身上喝血,我们阻止不了,这边好多人,好乱……”
我仔细一听,果然,除了小三的哭声小二的吼叫声之外,还有脚步声和此起彼伏的说话声和尖叫声,因为离得远,不细听听不那么真切。
“小二,你和小三原地等我,不要走开,我们马上过来!”我摁掉电话,拔腿就往外跑。
夏侯雪拉住了我,指了指门外的摩托车。
我一想也是,这里离村口有两里路呢,走路可不如开车快,于是,我们骑着曾德高的摩托车,全速开向村口。
快到村口的时候,就看到不少往回走的行人,而村口已经人满为患,我心说完了完了,木棉花杀了人,如果没多少人看到我们还能帮忙掩饰一下,就像木棉花因鸡血而兽性大发的那一次。
两名大妈一个吓得魂飞天外,一个差点连命都丢了,但是我说木棉花是跟她们开个玩笑,她们就不敢去外面乱说,一来,别人相信不相信是一回事,二来,她们得惦量惦量得罪们的后果!
但是现在不一样的,那么多双眼睛看到,要怎么捂啊!
夏侯雪专注地开着摩托车,而我心思电转,不行,虽然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是我不能让木棉花偿命,一来她是我们的朋友,二来么,她也不是故意为之,而是被心中的兽欲左右了行为而已。
如果这些苗人要闹,我就带着木棉花远走高飞,恰好座下就有一辆摩托车!
嘀嘀嘀……喇叭声响起。
人群中有人看到了我们,叫道:“夏侯蛊皇,陈先生来了!”余人扭头来看,让出了一条路。
我抬眼望去,在前面的坡上,停着一辆三轮摩托车,摩托车里装着满满一车日用品,而在摩托车的不远处,躺着一名血肉模糊的年轻男子,木棉花就跪在年轻男子的身旁。
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男子出了车祸,木棉花正伏在男子的胸口痛哭流涕呢,而真实情况是,木棉花将男子的心脏给掏了出来,伏在他身上饮血。
小二小三试图将木棉花扶起,但是他们那点点力量,怎么扶得起游尸木棉花啊,费尽地吃奶的气力,也没能让木棉花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