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凡事都是有利有弊的,若要说唯一的弊端——那就是十六的伤药。
他已经用了的,和将来可能要用的,都会折算成一笔债务——真不愧是周扒皮黄世仁的作风……
于是一下子,他们组的债务,就远远地把别人全甩开了。
虽说无缺院的男孩子们参加训练会抵掉一部分债务,但那不过是杯水车薪。
姚玉容原本要求凤十六多在木屋里休息,可也许是不肯成为“负累”,又因为这笔负债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他倔强的坚持要继续入山打猎,不肯待在屋子里,整日无所事事——
“虽然我的手不能动,但我好歹还知道一些陷阱所在。说不定可以捡些猎物回来……而且,你不是喜欢九春分上次带来的野果和蜜汁花?我看看我能不能找到,带些回来给你。”
姚玉容留不住他,只能私底下担忧的嘱咐道:“你……你离九春分远一点!”
倒不是她想私下说别人坏话,只是她和九春分的联盟其实并没有多可靠,而对方若是想要成为她的搭档,万一忽然临时起意决定弄死凤十六怎么办?
也许这是对阴谋家的偏见,但姚玉容觉得还是小心谨慎一点为好。
可也许是因为受伤不便,这些天,凤十六狩猎的时间明显变得比以往长了很多。
而和仙儿她们谈话的时候,姚玉容从她们那得知,她们的搭档似乎多多少少,都有了点变化。麒初二还好,只是沉默了好几天,但拢烟却苍白着脸说,她觉得九春分笑起来更瘆人了。
“咦?会吗?”仙儿却有些粗枝大叶,“我不觉得春分笑起来瘆人呀?”
拢烟哀怨的望了她一眼,“你们又不是他的搭档,当然不知道了。他……他很可怕的!”
仙儿顿时瞪大了眼睛:“他会打你?”
“那,那倒不会。就是……就是……他笑起来的时候,”拢烟绞尽脑汁的想着形容词:“感觉一肚子坏水!”
“什么呀,你这是有偏见嘛!”可听说了拢烟这么主观的揣测后,仙儿顿时不以为然起来。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九春分曾经以她的性命和望雪的前途算计过她和望雪以后,会有什么感想……
而话题从拢烟身上移开后,仙儿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姚玉容:“对了!流烟,最近,十六是不是回来的都比较晚?”
姚玉容微微一愣:“是啊,他手上有伤,不是很方便。我想要他多休息,但他就是不肯。”
“唉,他就是死倔。”显然,对于凤十六那“又臭又硬”的脾气,仙儿很不欣赏,她撇了撇嘴,评价了一句后,便转移了话头道:“——那你还记得吗?我们之前遇见的,那头老虎?”
姚玉容怎么会忘记?那可是她一连摸索出好几张卡牌作用的关键时刻!
可她不知道仙儿怎么会忽然提起这个,顿时有些忐忑道:“怎么?”
“初二说,他最近在山上打猎的时候,发现了那只老虎留下的痕迹呢。”
“咦?!”
“不过他说,看痕迹,那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了。可是!那时候,那只老虎后来不是跑了吗?说不定什么时候,也许又会过来呢!最近呀,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一些吧——你也跟十六说说,让他别总是一个人了,以后他和初二,春分一起,搭个伴,不是也安全一些嘛?”
“诶……我会让他注意的。”姚玉容这么说着,心里却想道:跟他们一起搭伙,不说麒初二,就说九春分……呃,真的会更安全么?
不过那天晚饭的时候,姚玉容还是把这件事情跟凤十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