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罕纳斯怔了好一会儿,然后猛地朝后退了一大步。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为可怕的画面,脸色苍白的转身大步离开了。
见危机暂时解除,凤惊蛰才转过身来,他皱着眉头,看着她不满道:“你知不知道你都在说些什么?”
“我讨厌别人对我大吼大叫。”姚玉容皱眉道:“再说了,那你要我怎么办?”
“你可以说你喜欢阮盈盈就好。”见她心情不好,凤惊蛰的语气反而平静了下来,安抚道:“何必加上最后一句?”
“开了个玩笑。顺便试试能不能绝了他们给我塞女人的心思。”姚玉容撇了撇嘴道:“要么我说我喜欢你?”
“淡定,”见凤惊蛰仍然脸色不好,她试图活跃活跃气氛道:“最差也就是被赶去放羊了。也许路上反而更方便逃走呢?”
而她话音刚落,远处一声凄厉的尖叫,便忽然划破了婚礼之上其乐融融的氛围。
一个陌生的男人提着一颗带血的头颅,从王帐之中缓步走出,在众人惊愕的视线里,往地上一掷道:“察尔罕王乃哈赤已死!察尔罕王乃哈赤已死!!”
一瞬间人群大乱,离得远的人根本看不清那人头究竟是何模样,却被前方炸锅了的人群乱流裹挟着,身不由己的朝着四面八方炸了开来。
可这乱势没能持续太久,就被无数涌入王庭的骑士们,好像早已等待多时一样的,用刀砍斧劈镇压住了。
这些骑士并不是察尔罕国的骑士——他们是跟着三王子的新娘进入婚礼的送亲队伍。
姚玉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心想她怕不是正好碰上了一场草原内战?
这年头,看来联姻也靠不住。这结婚结的,老父亲都被砍死了。
心电急转间,姚玉容猛地在身旁的黑马屁股上狠狠一拍——这骏马顿时仰天长嘶,撒开马蹄朝着还没聚拢的人群外飞奔而去。
都说老马识途,姚玉容也只能祈祷它真的能找到自己的主人了。
“你在担心那个王子?”见状,凤惊蛰气道:“难不成你还真的把他当做了你的朋友?!”
“不然这匹马在这里多显眼?!”姚玉容也被这倒霉事弄得火气很大,“再说了,我们又不能骑上去——万一对方有弓箭手,我们就成了靶子,既然这样,干嘛不干脆放它走?”
这时,四周的骑士们越逼越近,姚玉容和凤惊蛰不得不随着人群慢慢后退,直至背靠背的聚集到一起。
她忍不住低声道:“你说三王子还活着吗?”
凤惊蛰轻声道:“如果三王子是和自己妻子合谋暗杀父亲,那他也许还活着。如果他不是,那大概凶多吉少了。”
说到这里,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恨恨道:“你刚才就应该出去!”
姚玉容下意识便反驳道:“我冲出去了,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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