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浩南听了阮汉阳的话,在心中苦笑,不用等明天,她今天的目的就是想杀了自己。是啊,她凭什么敢这么做?谁给她的胆子?
除了自己,还能有谁!看来自己真的是太纵容她了!
楚宏图在心里轻叹一声,这个小丫头,厉浩南果然是爱上了,而且深得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居然容许她伤害他自己。他跟厉浩南在一起多年,还从没见过他这样放纵一个女人,还从不知道一向冷酷残忍大男子主义的厉浩南会如此宽容一个女人。
“你们两个别闹了,让大哥休息吧!”楚宏图挥挥手。
阮氏兄弟还在心有不甘的哼唧着,安萍看着厉浩南的脸上,小心翼翼的收起自己的把对顾小北的敌意和险恶用心藏起来。
厉浩南独自躺在他的城郊别墅里,无法对其他人说的话、吐不出来的愤懑让他几近抓狂,任何时候都沉着冷静的他,此时却想狂奔一阵,痛痛快快地发泄。这段时间真的过头了,顾小北只是他的情妇啊,他怎么能在意她,甚至于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更让他难过的是,她讨厌自己,恨自己,想开枪打死自己,真是讽刺。
一切都乱了,再一次地,他对自己的事情无法把握,他痛恨死了这种束手无措的张惶。
在金三角成长起来的厉浩南,最知道毒品的厉害,同时他也清楚,如果着迷于某段完全没把握控制的感情,无异于吸毒,好在自己还没有沦陷,就这样好了。
第二天顾小北醒的很早,洗漱后就下楼吃早点,陈妈给她熬了皮蛋瘦肉粥,还有她最爱的朝鲜泡菜,一边帮她盛粥,一边看着顾小北的脸色。
见顾小北如同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只是低着头喝粥,又想到她今天起的比平日都早,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冤孽啊!
前些日子,厉浩南半夜抱着浑身是血的顾小北跑下楼,她照顾厉浩南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厉浩南如此慌张的模样。
昨天半夜,厉浩南又一脸血的从楼上下来,把两个保镖都吓到了。屋子里面除了顾小北没有别人,不用说就是顾小北动的手,这也就是顾小北,如果换了别人,流血的绝对不会是厉浩南。
她就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闹的这么僵,势同水火,可是偏偏还有绑在一起。厉浩南的女人多了,这不是秘密,明的暗的,数不胜数。厉浩南这样的男人太耀眼,确实不是那个女人能罩得主的,可是他还揪着这个小丫头不放干什么?说他爱这个小丫头,那不可能,厉浩南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爱人?
陈妈见顾小北的模样,无措中带着惶恐,知道她是后怕了,叹了一口气,“顾小姐啊,厉先生头上的伤可不轻,听阿凯回来说缝了四五针,一定会留疤了!不过男人留疤也没关系,可是小姐,你以后做事情可不能这样任性了,万一你真使错了手,出了人命可怎么办?”
顾小北只是低头喝粥,心想我就是想打死他!
厉浩南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意大利纯手工制作的淡墨色西装,立领的蓝衬衣加同色系领带,坐在会议室里,一边听着下面人的汇报,一边摩挲着袖口的白金钮扣,即使额头贴着纱布,随意的姿势仍然彰显着霸气与冷酷。
自从受伤以来,他每天外出都在头上压着顶帽子,但丝毫不影响他的俊朗霸气的形象,反而看起来带着几分绅士风度。但他每天都要开无数的会议,在会议室里总不能还戴着帽子,那样太没礼貌了,只得露出还贴着纱布的额头。
会议室的人都在偷偷的窥视着厉浩南,他的这道伤,引起了大家好奇的猜测,
他本就是惹眼的人,现在更是相当惹眼,能让厉浩南受伤,战况一定很激烈,对手一定很强大,以至于强悍的厉浩南竟然负伤。不过厉浩南只是微微眯眼,冷冷地扫了大家一眼,众人便很识时务地别开视线,不再敢看向他。
公司内外和这个社会的上流社会,不久就都知道了厉浩南受伤的消息,这可是个爆炸性新闻,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厉浩南的脑袋上来这么一下,这等于逆了龙鳞,揪了老虎尾巴啊!
因为冼兆基来了,乔家强和红姐准备了家宴招待他。对于旗下拥有无数星级宾馆,酒楼,夜总会的他们,家宴是他们招待客人的最高规格。只因为冼兆基算得上他们的同乡,都是从金三角出来的。
顾小北蜷在沙发上看电视,多少天来没有任何动静的厉浩南让她心神不宁,因为她做错了事情,他越是这样平静,顾小北就越是害怕.
她知道厉浩南有多么狠戾无情,他绝对不是个会善罢甘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