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1 / 2)

他走进808房间里,房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一个入口玄关搭餐桌,一个客厅,一个阳台,里面是卧室,卧室边上是衣帽间,衣帽间边上是洗手台、冲淋房、汗蒸室。

于明浩就站在厅里,看着江一鸣和钟晟两人一间间地查看,没有半点跟着进去的意思。

没别的原因,就是有外人在,要他在这两人的目光下,把这些充满“回忆”的地方逛一遍,着实有些害臊。

要换他平时自己住,就不会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就算真想到,也没什么了不得的,还不许他当是看了个小黄片么?

于明浩看江一鸣和钟晟两人已经查看得差不多了,便出声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你这个房间,卧室的窗户打开,上方正对的位置,就是那天宴会大厅的南面阳台。”

“冲淋房的位置,对应的应该是楼上的贵宾休息室。”

“而楼上的宴会大厅走廊,说不定是对面那间房的冲淋房位置,不过具体对应的是哪一处,还得再确认。”

江一鸣简单说了几个地理位置上的发现,意义不大,但多少算是个联系。

只是这个联系的发现,出乎江一鸣的意外,却又不是江一鸣想找的。

江一鸣想找的是在那个宴会厅里出现的报时钟,那些看起来形似又诡谲的东西,之前听宴会里那些宾客的碎语,似乎这个酒店的豪华套房里应该有不少这样的东西。

可现在看起来,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情。或许该看看别的房间?

江一鸣皱眉,可这么一来,就像是没有目的的大海捞针了,何况也不一定能百分百确定会有收获。

要这样做的话,过于费时费力,太没效率。

于明浩听得似懂非懂,几个方位上的对应就已经足够让他头大。

他的方向感和整体感向来不怎么样,现在听江一鸣这么说,也就应付地点点头,回道:“这样啊,那我们能走了?”

江一鸣看了他一眼,笑笑道:“走什么?都开了一晚上的房了,不睡一觉不觉得亏?”

于明浩:“……”

他看看钟晟,钟晟则在看江一鸣,显然他也不知道江一鸣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于明浩轻咳一声,说道:“我们三个睡一起,不太好吧?”

“钟总都没说话呢,你担心什么?”江一鸣说道,揶揄地看了一眼钟晟,“钟家现当家带着两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开了一间豪华套房——这个消息肯定就跟插上了翅膀一样,传得飞快。钟晟都没着急,哪里轮得到你?”

于明浩一噎,想想自己和江一鸣现在的“尊容”,他甚至都觉得钟晟有些可怜。

毕竟这两个“伴儿”的容貌,也实在是太拿不出手了,得被说成有多“饥渴难耐”

………才会对着两个这样普普通通的男人出手?

钟晟嘴角一抽,看江一鸣笑得像只白绒绒的小狐狸,又立马泄了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果然就像江一鸣说的,没过多久,钟晟就接到了自家父亲的电话,听着那头严肃又暗压怒气的质问,钟晟耐心解释道:“这事儿不是您想的那样……”

“是,我是带了两个男人去开了房间……”

钟晟每句话都被打断,他张了张嘴又被电话那头的叱问噎住,他无奈地看着江一鸣,江一鸣咧咧嘴,笑得没心没肺,递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过来。

钟晟摇头,转身走到了阳台。

江一鸣慢吞吞地跟过去,倚着阳台的门抱胸在听。

钟晟歇了想拉上门的心思,无奈看着他,显然江小少爷的劣根性上来了,恶趣味地想看他手忙脚乱。

于明浩识趣地待在厅里,打开了电视机,漫不经心地调着台。

“我知道这个消息很快会让江家知道……是,我知道,我没打算瞒……我知道这种事情不能瞒着鸣鸣,我也没……”钟晟抽抽嘴角,听着电话那头钟义语重心长的教育。

钟义那儿已经说到了未来亲家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有多么震怒,说到了钟晟要是把这个消息扣下来,日后东窗事发,又会是怎样爆炸性的威力……

钟晟没有插话打断解释的机会,他一开口,但凡说一句话,钟义就会加快语速地丢回去三句话。

江一鸣都能听见钟义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的声音,他同情地看了眼钟晟,真是难为长发公主了。

钟晟抬手捏了一把江小少爷的脸颊,算是补偿。

江一鸣扮了个鬼脸,拿过钟晟的手机,听着那头钟义的声音,见缝插针开口道:“钟叔,我是鸣鸣。”

钟义:“……”操,儿子你完了,被抓现场了。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下来,静得只能听见钟义略显慌乱的呼吸声。

江一鸣挑挑眉,一笑:“我就在钟晟边上。”

钟义:“……”算了算了,百口莫辩了吧,但求儿子的裤子还没脱。

“钟晟今天带去开房的两个人里,其中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我朋友。”江一鸣继续说道,大喘气地一条一条丢出信息。

于明浩在客厅里听墙根,差点被呛着,觉得江小少爷这短短三句话,简直像是坐过山车一样,不愧是江小少爷的发言。

钟义:“?”

“可是……可是他们都说,钟晟带去的是两个丑得不堪入目的男人……”钟义心想,不管鸣鸣的朋友长得有多不咋样,他们家鸣鸣的样貌,那是一等一的绝,怎么也不可能和“丑”挂钩。

他们鸣鸣要是丑,这天下多少自诩帅哥的人得去撞南墙?

“我们来办点事情,做了点乔装打扮。”江一鸣笑着解释道,“我俩没带证件,钟晟正好帮我们解围,一来一去就有人传岔了,误会了。”

钟义闻言松了口气,笑眯眯地关心了两句后挂断电话。

他瞅着挂断的座机,脸上的笑容立马退得干干净净,换上浓郁的忧愁:“鸣鸣这是打算和哪个男人去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