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自己都被自己尬到,恨不得原地去世。
主编不愿底层员工得罪贵客,扫了眼荆羡的工牌,连名带姓喊她的名字,警告意味浓厚。
“没事。”orino解围:“我想和她聊一会儿,可以吗?”
天降馅饼,荆羡傻了。
十分钟后,她和她的信仰之光面对面坐在楼下的咖啡馆里,距离不过咫尺。
荆羡活了二十五年,头一回那么紧张,她有太多想做的事了,比如签名比如合影,比如请他点评一番近些年自己拍摄的作品。
想的太多,就容易卡顿。
反倒是对方先行开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台词为何如此像粗制滥造的搭讪。
多年拒绝追求者们的套路让荆羡下意识回了句在你梦里吧,话从嘴边冲出,轻轻巧巧让气氛变得更尴尬了。
orino眯着眼笑,而后微俯下身,手背抵着唇,像是遇到什么特别好玩的事儿,难以抑制地笑出声来。
荆羡:“……”
“抱歉。”他抿了口水,收敛笑意,“我真记得你,好多年了,应该是在巴黎街头。”
荆羡茫然。
orino翻出手机,打开特殊相册。
屏幕翻转,他指尖抵着,轻轻推过去。
“是你吗?”
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正中,有位身着红色洋装的少女,静静驻足望向钟楼,周遭一切景物虚无,唯有她的侧脸定格在镜头里。
照片很清晰,看得出是相机导入的原像素。
荆羡凑得很近,近到都能看清当时脸上的落寞和孤寂。
尽管构图的中心在钟楼的白鸽上,但架不住少女那身红衣太显眼了。
荆羡不得不承认,他将自己拍得很美。
“是我。”
orino挑了下眉:“感谢命运之神降临。”对上小姑娘疑惑的眼神,他耐心解释:“周末我在市美术馆有一场个人作品展,所有展出的照片都会售出,货款将全部捐给非洲慈善基金项目。”
他点点屏幕,无奈地勾了勾唇:“现在这张,因为无意间侵犯到你的肖像权,我一直矛盾要不要列入参展。”
荆羡怎么忍心让偶像为难。
“我这边没问题。”
“vraiment?”他激动到母语都冒出来,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神采,又用中文问了一遍:“真的?”
荆羡点头:“不过有个请求,您能不能帮我弄一张入场券,我也想去看看您的作品……”顺便把那副照片买下。
要说心无芥蒂那是不可能的,谁愿意把自个儿照片挂别人家墙壁上?
哪怕构图里头她就占了一个角落的画面,那也不行。
要被什么乌七八糟的猥琐男或者土大款买走……
荆羡光想想就膈应。
orino很爽快,把一票难求的东西直接翻倍给了荆羡,之后互留了联系方式,社交平台互关甚至陪她在咖啡馆坐了一上午,细细看完了她这些年拍摄的全部照片。
荆羡这一天就像活在梦里。
晚上,宁瑶忍者鸡皮疙瘩听完她的讲述,义正言辞在电话那头下了定论:“他绝对想泡你!”
荆羡:“滚蛋!别侮辱我和我爱豆之间纯真的感情。”
宁瑶冷笑:“走着瞧吧。”
荆羡不以为意,挂完电话仍然没顶住美滋滋冒泡的幸福感,在朋友圈编辑文字:
【原来欧神好久之前就拍过我的照片,还送我两张摄影展的入场券,呜呜呜,妈妈,我要粉他一辈子。】
配图顺便放了马赛克处理的钟楼红衣少女照。
她发完没多久,手机震了一下。
显示reborn发来微信。
【入场券可否割爱?】
荆羡觉得徐潇这人可真够厚脸皮的,她爱豆送的东西,她凭什么匀一张出来,两人又不熟。
荆羡回得绝情:【没门。】
他没动静了。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条。
【reborn:是我朋友重病之后唯一的愿望。】
荆羡:……
这年头为了张票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想到上回纽约四季酒店的钱他也没收,脑子里搜寻一圈确实身边也没人能陪着去看展,纠结半天决定还他人情了。
荆羡:【便宜你了,什么时候来拿?】
【reborn:现在。】
狂风大作的深夜,徐潇加完班后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按完门铃后接过票,欲言又止看着她。
荆羡:“你干嘛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不高兴就还我。”
徐潇强颜欢笑:“高兴,高兴坏了。”
荆羡挥挥手:“两清了哈,以后别每天半夜三更盯着我的朋友圈,这样很变态知道吗?”
徐潇深吸了口气:“我……”他面色青红交接,一副便秘的神情,最终转过身,脚步死狗一般离开了。
五天后的周末。
荆羡睡到自然醒,梳妆打扮妥善后,驾车前往市美术馆。
时间尚早,里头的人不多。
荆羡绕了一圈,没找到自己那副照片,她不信邪,又转了很久,全场所有展品俱在,惟有她的不翼而飞。
很明显,回廊拐角处的那个空挡应该就是原本的红衣少女。
明明位置也不起眼,难道一大早就有买家?
荆羡无奈求助美术馆的工作人员。
对方很明确:“是的,九点开馆,九点零五分就成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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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潇:我他妈究竟做错了什么???
谢谢大家的陪伴
明天见,宝贝们!!!
我觉得你们都挺聪明的
章节里很明显的伏笔就不需要我屁话了
是这样如果字数上四千了就会稍微写得久一点
我会尽量早更新
但要做到不水文又保证质量
就只能慢慢磨
希望大家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