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2)

一笔而成,不过半口气的功夫。

符成,似有金光闪过。

卧槽卧槽……

宋子洺快要冲到喉咙的声音被他生生压制下去,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画符,原来一点灵光即是符,世人枉费墨和朱竟是真的,师父教导他们画符都是摆香案,上香,诵经,静口静心静身,一道道工序下来需要最赤城的心。

就这样还不能每道符篆都能画成功,他们做徒弟的十道能成功一两次都算不错的。

韫玉把用玉石画好的聚灵符埋在刚才取出盒子的地方。

…………

远在千里外的繁华帝都,位于帝都中心的宏伟大厦最高层,明亮的落地窗,窗内金碧辉煌,空间极大,办公休息的地方应有尽有。

一盘腿而坐的老者慢慢睁开眼,冷笑声,“竟有人不自量力敢破我阵法。”

坐在办公桌后的年轻男子起身朝着老者而来,他身量颀长,容貌俊美,细眼长眉,额前有缕发丝垂下,略显阴柔,穿着身高定黑色西装,来到老者面前微微俯身,“师父,可要派人去看看?”

老者摆手道:“不必,我便不信这世间还能凑齐七人与我修为相当的术士去破那七煞灭魂阵,只是有一处阵眼被破坏,强行破阵,若无法解决剩余阵眼只有找死的份。何况我前几日与归元门那老东西斗法修为有损,不易四处走动。”

年轻男子轻声道:“师父,那龙凤珺可已魂飞魄散?”

老者哼道:“这都过去半月有余,那老太婆的魂魄自然被炼的丝毫不剩。”

年轻男子温声道:“如此便好,若被龙家知晓蛛丝马迹,必定闹的天翻地覆。”

…………

韫玉处理好第一处阵眼,接着去到天璇阵眼处,又是如法炮制处理第二处,强行用灵气破开阵眼,取出木盒,以玉为载体,以血为墨画好符篆埋在阵眼处,喝水继续下一处。

她处理一处阵眼至少需要两个小时。

天色很快黑下来,守在工地外的严明坤和杨福国等的脸色惨白惨白的,他们也不敢上山找人,进去纯属找死给人添麻烦,只能干等着。

杨福国看了严明坤一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同情道:“你也真够惨的。”这种事情他们早早就调查过,严明坤此人就是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从不作恶,也没得罪过什么人,至于为何会选在他的工地上做阵法,根本不得而知,可能是倒霉,也可能是有人看不惯他,不过据他看来,就算真有人看不惯严明坤,也不可能有本事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严明坤苦笑道:“可不是。”就算韫大师能够把工地的问题解决,后续别墅区盖好,有没有人买都是问题,可是不建别墅,后续投资什么的,这块地荒废下来他损失也不少。

他愁的头发都快掉光了。

杨福国还在流汗,“你说两位大师怎么样了?这天都黑了,不会有事吧。”如果连宋先生这样的术士都解决不了,他担心这次的事情有点严重。

严明坤看着工地里面,咬牙道:“等着吧。”这种事情,找警察帮忙都不可能,只会害了别人。

这种情况肯定不能继续等着,要报给上面,杨国福立刻给市里打了电话,市区领导知道他们无能为力,只能继续上报,报道给帝都后,得到重视,打算派人来镇上看看,帝都负责这些事情的领导想着宋子洺又是归元门谭老的徒弟,自然也要告知一声。

谭掌门听闻事情经过后立刻就给小徒弟打了电话,发现信号不通,谭老担心小徒弟出事,立刻想要定机票赶过来。

还是门下大弟子厉洲拦下,“师父,您才与那老怪斗法,修为受损,最好还是留在帝都好好养伤,我亲自过去一趟看看子洺的情况。”

谭老年纪约莫六七十岁,头发有些夹白,皱纹比同龄人少许多,面色还算红润,嘴唇却有些发青。

他这一生无子,名下三名亲传弟子都是捡来的孤儿。

听闻大弟子厉洲的话,谭老没坚持,嘱咐道:“多带两件法宝,子洺心性单纯还有些冲动,那里的情况也不清楚,就怕他浑身是胆的直接冲进去。”

厉洲点头,谭老又道:“特殊部门说会有两人跟着一块去,待会儿你们去机场里会和。”

厉洲知道跟着的不是特俗部门的就是特种部队的。

这种事情,普通人也插不上手。

…………

帝都中海亭小区别墅区二楼。

秦予绥赤身从浴室出来,他留着板寸头,身形高大,猿臂蜂腰,胸前和背部有不少旧伤痕,胸前有道还未愈合的枪伤,他走到客厅,身上的水珠滴落在地板上,他捡起沙发上的裤子套上,走到圆桌前捡起上面封好的资料袋撕开,露出里面的资料,最上面是张少女的照片,普通t恤衫和牛仔裤,笑容灿烂。

他盯着女孩看了两秒,将照片放下,露出资料栏的名字:韫玉。

帝都传媒大学大四学生,家住昌水市和县镇清河村。

秦予绥想起一个多月前会所的事情。

那次是任务归来,朋友喊他去唐顿会所聚会喝酒,期间突然气血翻涌,有什么东西即将失控,这种情况他最近几年才有的,间隔时间从一年慢慢到半年,清醒过来的时候周围通常都会跟遭遇风暴一般,其中一次是在执行任务时,敌人全都被他重伤而死,队友死死的止住他,也伤了好几人。

回国后,他去医院检查过,身体没有任何毛病。

唐顿会所那次他怕自己失控伤人,去楼上开了间房,刚进去便有个香软的身躯被推进来跌在他身上。

那娇软身躯如岩浆般滚烫,踮起脚尖挽着他的颈子。

因为职业,他经历过很多的训练,包括这种,甚至被下药的情况,他同样可以不为所动,没有半分情动。

他以为自己这次也可以把人推出去,可她身体好软,身上很好闻,不是香水的味道,更像是空灵自然的味道。

她的柔软贴着他,嘴唇堵在他的嘴唇上。

心头暴躁难控的情绪仿佛被抚平,却有其他东西失去控制一般,他把人压在了身下。

一夜缠绵。

第二天有任务出行,他留下电话和字迹,表明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