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停下来了。”越温婉对沈流萤又笑了一笑,然后朝沈澜清的方向跑了去。
小若源觉着不对劲,赶紧问沈流萤道:“小坏坏,她对大坏坏做了什么?她要是伤害大坏坏,药药是不会认她做娘亲的!”
“不着急啊。”沈流萤摸摸小若源的小脑瓜,对已经坐到了驾辕上接上了赶车任务的长情道,“呆货,上去看看。”
二嫂不是歹人,当不会伤害二哥的才是。
越温婉的速度并不比马车慢,当马车停到沈澜清身旁时,越温婉正在沈澜清身旁蹲下身,然后拖着腮,看着抱着肚子躺在地上的沈澜清看,面露难过道:“就知道你一定要跑的。”
沈澜清这会儿只觉自己的肚子疼得不行,躺在地上紧抱着自己的肚子,疼得站都站不起来,听完越温婉的话,他怒问道:“你这个死女人对我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
“毒?”越温婉眨眨眼,“我才不下毒呢,你不要把我想得这么不好。”
“你没给我下毒,我的肚子怎么会突然这么疼!?”沈澜清绝对不相信越温婉的话。
“因为我给你下的是蛊啊,小刀蛊,你是不是觉得像是有很多小刀子在划着你的肚子?”越温婉说的理所当然的模样,说完又难过道,“你要是不跑,我就不会给你下蛊了。”
“……”沈澜清简直想吐血,“你什么时候给我下蛊的!?”
他怎么什么都没有发现!?
“就在方才我刚追上你和你说话的时候。”越温婉坦荡地承认。
“……”沈澜清这会儿真不知道是鄙视自己还是鄙视越温婉了。
“喂,小坏坏。”小若源拉拉沈流萤的衣袖,见着越温婉似乎没有真的要伤害沈澜清的意思,他便好奇地问沈流萤道,“什么叫做‘蛊’啊?”
“一种奇怪的东西。”沈流萤没有和小若源详细解释,因为她这会儿的八卦心可全都在越温婉与沈澜清身上,倒没想到二嫂竟然会用蛊,蛊毒她倒是能解,不过——
二嫂这可是在追夫呢,她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不然依照二哥的性子,怕是二嫂就没有成为沈家人的缘分了。
二嫂既然会坦荡地在他们面前说出她给二哥下的蛊,便证明她不会真有想要害二哥的心,不过是用不同别人的方法追夫而已。
旁人绝对不能插手管!
这般想着,沈流萤赶紧叮嘱小若源道:“小药药啊,你可千万别给二哥救治,不然你可就没有娘亲了,放心,你这个娘亲是好娘亲。”
“嗯嗯!”小若源点点头,只要不是伤害大坏坏,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娘亲的!
沈澜清这会儿疼得可谓是死去活来的,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来滚去的,一边怒骂越温婉道:“你到底给不给我解蛊!?你想疼死我啊!?疼死我了你娶谁去!?”
却听越温婉很认真道:“这蛊,我可不能给你解,万一你又跑了怎么办?这样吧,等到我跟你回家见了你家里人,同意把你嫁给我之后,届时你我成婚的那日我就给你解蛊,怎么样?”
“当然是不怎么样!”沈澜清想也不想便否定道。
“那我就不理你了,你就这么疼着了,疼不死人的,所以我还是可以娶你的。”越温婉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澜清,“我可以等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老子根本就不需要想!
“小萤萤,你来帮我解蛊!”沈澜清干脆把越温婉撇到了一边,唤沈流萤道。
谁知沈流萤故作一脸为难,“二哥,我只是个大夫,可不会解蛊。”
“……你还是不是我亲妹了?”你哪里只是个大夫,你根本就是个无所不治的可怕大夫!
沈流萤可不管。
“若源源,你来!”沈澜清又叫小若源道。
小若源眨巴着眼一脸天真的模样,反正他这模样不会解蛊也绝不会有人觉得不对劲,“爹爹,药药不会呀。”
“……”沈澜清疼得没法忍了。
越温婉则是在这时朝沈澜清伸出了双手,瞧那动作,竟是准备要将他抱起来!
只听她很耐心道:“你还没想清楚,那我就先抱你到马车上躺着,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好了。”
越温婉说完便要横着抱起沈澜清。
沈流萤想象这画面,强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云有心嘴角也是噙着好整以暇的浅浅笑意。
长情则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无动于衷的背后是想要看一看越温婉抱起人高马大的沈澜清是怎么样一种奇怪的画面。
沈澜清自己看着越温婉的举动,忍无可忍,只听他急急喊了一声:“我答应你了!”
“你答应我不会再跑了?”越温婉的动作立刻停下,只见她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那你可说话得算话啊,你们召南的人好像有一句话叫做什么‘男子一言五马难追’的,你可不能反悔。”
越温婉说完,高兴地抬起了右手,打了一个响指,随即只见沈澜清瘫在地上,喘着大气,不再翻来滚去嗷嗷叫了,显然是肚子不疼了,却不可忍受越温婉的错误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君子一言四马难追?”越温婉不觉羞,反是笑得更开心了,“不要紧,多少匹马都一样。”
“……”沈澜清欲哭无泪,心里将马车上四个眼睁睁看着他受难而一个都不出手救他一把的混账骂了个遍。
可怜的他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给卖了,卖了,了……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摆脱这个厚脸皮女的纠缠!他的终身幸福绝对不能毁在女人的手里!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就暂且屈一屈,日后他一定要伸回来!
“沈澜清,你不疼了能动了那你就自己起来吧,我不抱你了,然后我的马给你骑,我和流萤一块儿坐马车就好了,这样好看看咱儿子。”越温婉边说边拍拍自己裤子上的尘土,笑着站起了身,而后转头问长情道,“我和流萤一块儿坐马车,你不介意吧?”
“无妨。”对于不相识的人,若非必要,长情几乎可以做到一言不发,不过这将是沈流萤的二嫂,他便相对客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