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橙子,还有小老四,都去厨房给你们三妗子帮忙。”陈柔道。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吴阿芳说道。
“这么多人呢,三妗子你自己来哪里忙得过来,我们给你打个下手快点。”韩橙笑道。
吴阿芳笑道:“那行,你们过来。”也就过去厨房了。
陈柔跟陈四姐就抱着小侄子进屋里跟陈母说话。
如今她三哥的侄女菊花嫁出去了,陈柔跟陈四姐一人给了她一百块钱压箱底,其他就没给了,因为陈三哥自己都准备妥当了,啥陪嫁都有。
对方也是男方村里头有头有脸的人家,是村里的干部家庭,风评挺好的,自然也不能叫女儿叫人小瞧了去。
彩礼钱照收,但都给了女儿压箱底,陈三哥自己也给了女儿一笔嫁妆,是很风光把女儿嫁出去的。
现在家里就剩下陈父陈母,还有陈三哥跟吴阿芳,以及三个儿子。
磊子跟芋头是黄爱娣生的,这个小侄子光光是吴阿芳所出。
陈柔问起菊花的时候,陈母笑道:“今年就不过来了,现在肚子都不小了,也不方便,年前刚子拎着酒肉来过。”
刚子就是菊花男人的名字了。
那一代人几乎用的名字都是一个模板里刻出来的,重名率特别高,尤其是爱国建国那一类的,一直到□□十年代都还有大把人在用。
“是搬出来自己过还是跟着大家过?”陈柔道。
“那肯定是搬出来自己住了,自己起了砖瓦房,俩口子分出来过自己的日子,他们家都是那个规矩,谁结婚谁就搬出来。”陈母说道。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陈母才满意啊,而且陈母还满意另外一点,那就是菊花她男人刚子兄弟多,一共有留个兄弟,刚子排在中间的,压根不担心会被人欺负了去。
进入八十年代了,村里那些没儿子被欺负的人家真是不少,宅地基都能被强占。
以前到底还算政策在那,欺负会被欺负,可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如今遇上那不作为的村干部,那是被欺负得死死的,还没地儿说,说了人家就和稀泥。
而菊花的丈夫刚子自打娶了菊花后,就过来陈三哥这边帮忙了,就是负责开拖拉机出去收货什么的,俩口子也没种地,就自己一点自留地种点瓜果蔬菜,其他的没种。
不少人都在羡慕刚子来着,娶了个持家的媳妇就算了,还遇上这样有本事的丈人,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啊。
照着工资算的,每个月都月结,陈三哥可不多给,就是偶尔会让拿一罐子花生油回去用,要是家里买了啥好的,一般情况在他傍晚下班也会让带回去。
亲家母那边陈三哥也会帮着女儿做点人情,偶尔也会让送一送。
小俩口如今还年轻,那肯定也是需要大人帮衬一下的。
陈柔跟陈四姐听了也点点头,这就很好了,菊花在婆家那边是不用担心的,有一个有本事的婆家,自己能立起来两分都不怕叫人欺负了去。
“我看我三哥看光光他娘的眼神可跑不了啊。”陈四姐笑道。
“光光他娘也会夸人。”陈柔说道。
陈母笑道:“你三哥就喜欢听她夸。”
“就是三哥这是不是胖了不少啊,我看我三哥那脸都圆了,肚子也出来了。”陈柔说道。
“胖了,这得胖了有二十斤。”陈母说到这个也是想笑:“阿芳会做吃的,天天说你三哥在外边不容易,每顿饭都做得丰盛,别说你三哥,就她进门后,我跟你爹不也是啊?”
陈四姐低声道:“她娘家那边回去没有?”
“生光光坐月子的时候,她前边那儿子给拎了一篮子鸡蛋还有两只鸡过来,下雪前你三哥开着摩托车就带她跟光光一块回去了一趟,我让你三哥给二老拿点钱,你三哥给了一百。”陈母道。
去年结婚的时候,陈三哥就帮着重修了砖瓦房,还给扩建了留着给吴阿芳前边那儿子以后结婚用,今年拿着一些礼过去,又给了一百块钱给二老当红包,这也算是可以的了。
外边韩国斌跟安大邦没多在屋里待着,跟着陈三哥过去看榨油厂了。
以前算是个榨油坊,如今可是名副其实的榨油厂,在周遭这一片都是有名的。
陈三哥雇了不少青壮的青年过来帮忙,村里几乎都没有那闲散的青年了,都上他这边干活来了。
需要的人手可是真不少。
同时也是给村里人提供了许多的就业岗位,老人们就喜欢上那去,有个场子专门留给他们剥花生闲磕什么的,一天赚个几毛钱拿着回家贴补家用岂不美哉?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都爱上那去,那边煮了茶,水都有茶叶的,好喝得很。
陈三哥现在在村里,那是名副其实的实干家,真是带动了村里发展的。
村里村支书还想推荐他当干部,不过陈三哥就挂了个闲职,要忙的他可没空。
这次过年村里都是挺高兴的,因为陈三哥大方啊,今年就给村里那些过去场子里剥花生的固定老人,一人两斤花生油过年吃。
也算是舍得出手了。
都在夸他来着。
而陈三哥发展越来越好,老黄家那边就越是痛彻心扉。
虽然以前还没彻底断了关系的时候,黄老太可是每个过年都要摆一摆丈母娘的威风,不管女婿是不是老板,生意做得多大,过来了都要骂一顿训斥一顿。
后来陈三哥就不伺候了,过年都不过去了,她才收敛了的,但也是会吵起来,要好处没要着。
陈母冷哼道:“上次过来黄爱娣那边的时候,看到磊子还拉着磊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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