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才得到的一条线索,就这样没有了?
他不敢妄自下定论,便看了看身边的众人:“现在觉得应该带回去的举手!”
刷刷刷。
耳畔有几声风吹过,他知道是有人举手。
数了数,除了黄艳艳和自己之外,全都举手了。
他无奈的看了看黄艳艳道:“没办法了,这是民意!”
黄艳艳有些不舒服的耸耸肩,然后问道:“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了吗?我们把他们藏起来,不让军部知道怎样?”
“说的容易。军部是那么好骗的?”尹珲摇头,表示这个问题很棘手。
“那你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蛊门的人被赶尽杀绝啊!”黄艳艳发嗲道:“这样吧,咱们做个交易。只要你们不把我给叫出来……现在……我说的是真的啊,我一个个的陪你们过夜如何?”
不得不说,黄艳艳这个提议的确让在场的男人动心了。
尹珲可就纳闷儿了,为什么黄艳艳会那么的在乎蛊门?依自己对她的了解,就算蛊门里她最亲近的人都死翘翘了,估计她也不会这一下眉头。
可是她此刻怎么这么拥护蛊门了呢?
不过她不明白的是,越是这个时候,男人们越是要表现出他们的功名正义,若是这时候一边倒的话,难免会惹来闲话。
见众人都没有表态,尹珲也只能下令:“把这怪物带回去几只,剩下的解决掉。”
尹珲这么一说,其余的几个人都忙碌起来,小组的人除了柯尔道南之外,都抓住了一只蛊婴在手中。
“好了,就这么多吧。”尹珲点头,然后举起手中的机关枪,对准了那个大坑,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蛊婴,闭上眼睛,按下了扳机。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些蛊婴和尹珲其实是同类。
同类……怎么能互相残杀呢?
而且这些还只是蛊婴的婴儿而已,并未危害到社会,自己凭什么波夺走他们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权利?
可是一想起来当初袭击单刀凤三四十个手下的霸王龙模样的家伙,很可能是这些发育成熟的蛊婴的时候,他还是咬咬牙,然后开枪射击。
砰砰砰砰。枪击射击的声音在洞穴内回荡着,震耳欲聋,婴儿柔弱的哭喊声嘶叫声接二连三的传来,
等到枪声停止的时候,坑洞里面早就已经安静了下来,刚才还活蹦乱跳看着这群陌生人叽叽喳喳兴奋的叫个不停的婴儿,此刻全都躺在了血泊中。
鲜血从他们体内涌出来,坑洞下面的鲜血足有两寸多高。
“走吧!”场面太血腥,尹珲不想继续看下去。
“恩,走!”
尹珲带头,众人随后。
被抓在几人手中的蛊婴叽叽喳喳的乱叫乱挣扎着,想从他们的手上挣扎下去。
叫声恐惧尖锐,好像他们面对着世界上最毒辣的一群人。
好容易从这个沉闷阴森的洞穴中走出去,他们都张开大嘴使劲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尹珲,我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黄艳艳拍了拍尹珲的肩膀,叹了口气。
“走?你往哪走?”尹珲看着黄艳艳问道。
“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你们啊?”他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哼,你现在是戴罪之身,我们怎么能放你走呢?”尹珲嘲弄道。
“那你说我的命值钱还是单刀凤的命值钱?”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开口问道。
“这么说吧,我觉得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屁话!”黄艳艳骂了一句:“人人平等那是糊弄那些相信人人平等的人的,像我这种天天和死神打交道的人来说,世界上根本没有完全平等的两个人。”
“非要让我在你们当中选择一个吗?”尹珲笑了笑,扭过头看着黄艳艳。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黄艳艳会问出这种奇怪的问题了,因为他这才看到架在单刀凤脑袋上的一把手枪。
这女人,为了逃跑竟然连这种准备都做好了。
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黄艳艳动手。
“你为什么要离开队伍?你在这里,我们可以帮你洗刷以前的案底。可是你要是逃走的话……又得像以前那样浪荡于各个城市,连睡个安稳的觉都那么奢侈?”
“我呸!”黄艳艳骂了一句:“难道我会傻到相信你们这帮给政府做事的?”她啧啧说道:“像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也就是耍一张嘴皮子而已。你们什么都可以说,但是根本就不会去为自己是说的话负责。我可不像你们那么随便,我说错一句话,冒险做一件事,那么便有可能失去性命。所以说……我的命比你们的贱!”
她一边说着一边倒退,手上的枪紧紧的抵在单刀凤的脑门上。
单刀凤也紧紧的跟着他。
“黄艳艳,你最好想清楚了,有我在你是绝对不会被军部给抓走的。”说完他还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牌子:“这是国安局不可思议小组的副领队的工作证,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拿去看。”他将手中的工作证丢到了黄艳艳脚下。
“国安局不可思议小组的副领队?这个职位不错。”黄艳艳根本没把她的话当真,只是对那个牌子感兴趣:“好,这个职位不错,你要是真的为我好的话,以后我用得到这牌子的时候,你别为难我就成。“
说完,她指着黄艳艳的脑袋,有些怪异的语调说:”把牌子捡起来。“
单刀凤不屑的蹲下身子,然后将牌子递给黄艳艳。她吹了吹上面的尘土,淡淡笑了笑:“行,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你们不逼我我是不会闹出人命的。现在,你送我到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