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别过头,偷偷抹掉眼泪。
等他转过头,只看见唐御天手里又摆着条黑白灰相间的手帕。
唐御天:“蠢货,最后一条了。”
秦意又不是打算嚎啕大哭一场,哪需要什么手帕,于是婉拒道:“不用了。”
唐御天脸色本就不好,此时拉得更长。在他唐御天的字典里,只有他给不给,还轮不到对方说要不要。
秦意也看出来了,他想了想还是伸手接过道:“谢谢你。”然后又补了一句,“我会洗干净……”
闻言,唐御天皱了皱眉。
秦意连忙改口:“我会扔掉的。”
唐御天眉头皱得更深。
秦意:“……”如果这两个都不是正确答案,那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仆人们在屋内忙了一阵,打开窗户通通风,外头的冷风又呼呼呼地吹进来。
真冷。
几个人各怀心思地沉默着,只听走廊另一端突然传过来细微的车轮声,一下一下。
那是个样貌羸弱苍白的男人,他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条混色小毛毯,一直往下垂到脚踝。他微笑着张张嘴,喊道:
——“御天?”
唐御天毫不留情道:“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