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田刚一郎正盘算着回头建议协会总部增长术法武器研究部门,对这一方向展开深入研究的时候,小西川正一郎的电话适时打了过来。
听到岩里老宅突然遭到袭击,福田刚一郎第一个感觉居然是无比荒谬!这怎么可能,没有法师协会的命令,那几个对金花会虎视眈眈的帮会怎么敢乱动?难道他们也想跟金花会一样从此成为历史。但电话那边小西川正一朗气急败坏的语气和背景中隐约传来的枪声火声爆炸声却提醒他,这是正在生的事实。荒谬感立刻转换成了无比的愤怒,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命令道:“小西川君,不要紧张,你现在尽快弄清楚动进攻的是什么人,我会联络总部,让他们立刻展开调查!”
“嗨!”小西川正一郎应了一声,收起手机,顺着大槐树的枝杆无声无息地溜到地面上,以往这个简单无比的动作,却让他感到胸口一阵闷痛,温热的感觉涌上喉头,阵阵地麻痒让他只想不顾一切地痛快咳嗽一翻。他立刻深吸了口气,以坚强地意志把涌上来的咳嗽重新压回到腹中。
那个来自中国的大天师好生了得,不知使的是什么功夫,居然如此刚猛,只不过被擦了一下,就伤得这么重,要是被正面击中,只怕神佛也逃不过了。
现在这种状态已经不利于行动,只能浪费一次了。
小西川正一郎自腰间的小兜中掏出个扁长盒子,打开盒盖,其中放着一支一次性的塑料注射器,注射器内有半管药液,闪着绿莹莹的光茫,其间隐约可见细小的绿色圆点飞游动,宛如活物,诡异非常。小西川正一朗卷起袖子,用橡皮筋束住上臂,又很仔细地拿出酒精棉棒消毒。火光映照下,隐约可见那酒精棉擦拭地部位有许多残留的针眼,密密麻麻,触目惊心。消毒完毕,举针注射。随着药液注入体内,一道绿线顺着血管向胳膊上方飞伸去,眨眼工夫,一层绿气在脸上浮现。小西川正一郎浑身不自然地哆嗦了几下,脸上肌肉扭曲,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似乎极痛苦,又似乎极快乐,如此哆嗦了足有一分钟,他才慢慢平静,脸上的绿色消失不见,反而浮现出一抹嫣红,似乎极热的样子。他抹去额头汗水,心满意足地长长吁了口气,将针管扁盒收起,活动下手脚,微微一伏身子,就好像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那度竟比受伤前还要快上几倍!
穿过树林的小路上已经变得狼藉一片,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焦臭味道,蜂窝口样的弹痕满布地面、树干,路上隔不多远就是一个焦黑的深坑,不时有倒下的树杆横在路当中,碎叶断枝抛得到处都是,死状奇形怪状的尸体隔不多远就可以见到几个,大部分都是金花会成员,直走了几百米,才在路边看到一个进攻者的尸体。
这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熨烫得平平整整的西装,白净的脸庞上还残留着一丝意外,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额头,自大脑穿过去,把后脑掀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来,粘稠的白色糕状物混着红色的液体一并流出,在地上淌了好大一滩。
小西川正一郎在尸体身上仔细搜了搜,只找到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还有几万日元,没有一点能表明身份的东西,甚至连个身份证都没有,这也好理解,谁跑出来杀人放火还会随身带着身份证的?小西川正一郎把尸体身上的衣服扒掉,露出满是纹身的上半身,仔细观察。这些黑帮成员身上的纹身虽然都大同小异,但各个帮派都有一些独特的花纹以示标记,就像金花会成员的纹身中肯定会有六瓣金花一样。小西川正一郎观察片刻,不禁轻咦一声,拿着那西服擦了擦手,站起身继续向前,不多时便重新来到岩里麻央的房间外。
我是迷惑的分割线
好吧,根部,也违禁呢,可树根他遭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