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人将范思哲的狱友拖了过来。
那是一个特别瘦小的男人。
陶公公说:“杂言,给他讲讲游戏规则。”
大力将陶公公的话重复了一遍。
瘦小男人立刻跪下,道:“求公公让小人活,让他死。”
陶公公说:“给杂家一个理由。”
瘦小男人立刻表起忠心,说:“小人对公公素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像他,支支吾吾,言之不详。昨晚,小人看到,那女子就是为他而言,还想开锁带走他,还说了什么孩子……”
范思哲突然扑向瘦小男子,去掐他的脖子。
两个人扭打成一团,陶公公看着热闹,却打了一个哈欠,显然没什么意思。他说:“狗咬狗还一嘴毛呢,你们打得太没意思,把杂家都看困了。”
瘦小男子立刻一口咬在了范思哲的脖子上,生生扯下来一块肉。
楚玥璃攥紧了匕首,准备拼死一搏。若是再耽搁下去,范思哲要歇菜。这一场战,明明没有胜算, 却还要孤注一掷。也许,她也有些傻吧。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说:“启禀公公,六王爷来访,说有要事。”
陶公公挑了挑眉,道:“怎还寻这儿来了?得,让他进来。”扫了眼血淋淋的二人,“拖下去,喂狗。”
瘦小男人立刻喊道:“公公!公公!公公饶命啊!我可是知无不言啊!”
陶公公看都不看瘦小男子,直接回了句:“杂家讨厌小人。”
瘦小男子呆愣了片刻,被拖了出去。
楚玥璃很想问,既然讨厌小人,是否就能放过好人?然,她不能开口。白云间来得太是时候,她不得不迅速行动起来,将范思哲带走。她顶着风雪,向前拔腿前行。
大厅里,白云间放下斗篷帽,露出那张消瘦许多的脸。
陶公公啧了一声,道:“哎呦,这才几日不见,六王爷怎就日渐憔悴了?可是想杂家想的?”
白云间道:“公公自作多情的毛病,一直没改。”
陶公公的笑容微僵,很快恢复如常。他道:“六王爷竟还记得陈年往事,定是记得杂家的好。也是,想当初,若不是杂家给你送口饭吃,送件棉衣保暖,这会儿可就见不到六王爷的人了,唯有年年供奉些香烛纸钱,告慰相思苦。”
白云间淡淡一笑,回怼说:“公公这些话,不如留着夏日炎炎时再说。这会儿听着,着实冷得很。”
陶公公挑眉,问:“大雪纷飞,六王爷跑到杂家这儿有何贵干?不怕冷?”
白云间回道:“大宴与绮国之战,耗时太长,若不能尽快取胜,唯恐国库支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