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筝笑着道:“说起来,我倒是听说了一件关于许三公子的趣事。”
姜筠饶有兴致的坐直了身子问道:“什么事?”
姜筝走过去,同她面对面的坐着,姜筠手撑着桌子,迫不及待的凑过去。
姜筝勾了勾食指:“想知道啊?”
姜筠立马叫道:“姐姐。”
姜筝听到她叫姐姐,捂着嘴乐道:“叫姐姐没用,回头自己去问你哥哥去。”
“哪个哥哥?”
姜筝欲盖弥彰道:“我不同你说,你自己猜。”
这些定是秦元青为了哄未婚妻告诉她的,秦元青同程文佑关系好,又是替程文佑做事的,他知道的事,程文佑定也是知道的。
姜筠问道:“是与什么有关?”
姜筝道:“你那表哥也到了要定亲的年纪了吧。”
她这么一说,姜筠便知道大概是与姑娘有关了,她叹了口气道:“他那人也不知在外头经历了什么,上回我外祖母见着我时还同我说了,他在外头这么多年,我外祖母自觉对他有愧,心里巴不得多弥补他一些,便知道他在外头风流,也不好说他。”
“我倒也没瞧着你那表哥怎么样,他生的好,倒是那些小姑娘喜欢他的长相,背地里头议论的多了,便说他风流,可也未曾见他似那些纨绔流连花巷啊?”
姜筠想想觉得也是,双脚并在一起,晃了晃腿,道:“说是这么说,可如今不说旁人,便说阿凝,阿凝现在一心扑在他身上,也不知他对阿凝是个什么心思,日后,若是真的不成,伤了阿凝的心,以康亲王宠女儿的性子,定是不会放过他的,我外祖父外祖母一心期盼他能有大出息......哎。”
她也看出来了,她那明纵表哥八成是不喜欢阿凝的。
姜筝托着下巴,嗯了一声,道:“也未必,阿凝喜欢你那表兄,说不得就是一时兴起,况你我都瞧出来了,你表兄对阿凝没那意思,康亲王便是爱女,也该讲些道理吧。”
冷酷无情的康亲王会不会讲道理谁知道呢?
“所以你知道的有关我表兄的趣事到底是什么呢?”
姜筝摇了摇头:“我不同你说,你自去问睿王殿下去。”
姜筠正准备撒娇,姜筝便道:“撒娇也没用,我同我表哥说了,这事不传出去。”
“那你还来说这么多,再说了,元青表哥又不是不知道,你什么事都会同我说,这个不传出去定然不包括我的。”
姜筝还是摇头,姜筠撇嘴:“不说便不说,我自己去问哥哥。”
姜筝解释:“这事我同你说没意思,我说的也不全,睿王殿下那里把你表哥调查了底朝天,你去他那里问,定比我说给你听的有趣。”
姜筠听她说的心里痒痒的,偏姜筝就是不同她说,气的她跑到床边坐着,道:“我要睡觉了。”
姜筝笑着站起身道:“正巧我回去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你睡觉了。”
姜筝看了看还亮着的天色,转身往外头走。
姜筠正侧着身子,装作生气的样子,一扭头,见姜筝真的走了,气的跺了跺脚。
程文佑抬头看着进门便笑意盈盈的姜筠,此刻立在那里像模像样的给他作揖行礼,招了招手道:“过来。”
姜筠走过去坐在他身旁,开门见山道:“哥哥,我向你打听个事?”
她提起放在一旁小几上的茶壶,倒了杯茶,递给程文佑。
程文佑一边接过去,一边听她道:“听说我明纵表兄在外头发生了许多趣事。”
程文佑抿了口茶,嗯了一声,姜筠把他手里的茶盏接过去,讨好的笑了笑。
程文佑向来对她的讨好没什么抵抗力,指了指一旁的书架子。
姜筠颠颠的跑过去,指着放着一沓信封的地方,问道:“是这里吗?”
程文佑轻嗯了一声,姜筠把那沓信抽出来,信封上全都写着嘉义两个字。
她抱着那些信坐回程文佑身边,放到案桌上,随意的拿起一封,抽出其中的纸,她拿的是最上面一封,上面写的是许明纵初到嘉义时的事,世家小公子,初离繁华的定熙,独自一人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程文佑坐在那里看书,姜筠默默的看着那些信,心下震撼。
她着实想象不出她那美如冠玉的表兄会有这样一段过往,他那会真的是个混混,连个纨绔都算不上,在旁人眼里不过是个自幼便丧父丧母的克亲之人,也敢去肖想人家娇养着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