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 / 2)

画劫 楚寒衣青 2511 字 15天前

结果嗅了鼻子都疼了,也没闻到百草秋说的不一样的气味。

有了这事打个岔,两人再闲聊两句,便各自分开。

百草秋先回帐篷休息,丛闻心中惦记着百草秋所说的毒药,径自来到山主营帐前,准备将事情通知山主。

山主营帐便在摩诃山阵地的后方,正靠近摩诃山与苍天教边界的位置。

丛闻来到山主营帐之时,帐中的灯火已熄了一般,只有小小一团朦胧的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泄露出来。

他在外道:“山主?”

帐中没有声音。

丛闻再向旁边守卫道:“灯什么时候熄的?”

守卫小声回答:“就在方才,里头灯忽然熄了,应是山主休息了。”

丛闻道:“山主若是醒了,就告诉山主,我有要事禀报。”

守卫:“副山主放心,山主一醒我们就入内禀报。”

丛闻这才转身离开,向后行不过数步,余光处就掠过一道金白影子,与黑红夜色形成鲜明对比!

他骤然转身,朝影子闪过的方向急掠而去,却在追了好一段距离之后也未发现什么不对,只有方才所见的一抹金白之影似抹道薄雾残存脑海,似真似幻。

“来人!”丛闻扬声叫道。

左右巡逻摩诃之人听见声音,立刻围上:“副山主有何吩咐?”

“你们有没有看见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丛闻问。

左右之人相互对视,齐齐摇头。

“一点都没有?”丛闻再次确认。

“一点都没有。”其余人肯定回答。

奇怪。

丛闻心中不住嘀咕。

那道影子不可能是他的错觉,但若说有人摸进摩诃山,而他们毫无所觉,这也不太可能。而且那道影子有点奇怪,好像十分眼熟,就像是……像是躺在冰棺之中的长生天身上的衣服。那也是一体素白,绣满金丝。

一念至此,被封于冰棺之中的长生天尸身再度浮现丛闻脑海。他刹那打住脱缰的念头,面色阵阵古怪。

糟糕,怎么就想起了一个死人……也许,真的是我太草木皆兵了?

一夜平静。直到第二日日上中天,不论丛闻在外头如何通禀,里边始终没有动静。越想越不对劲的丛闻叫上另外一个副山主,一同进入营帐,就见摩诃山主坐在椅子之上,桌面一滩黑血,人已僵硬!

第50章

摩诃山瞬间炸营!

混乱在升起第一刹那就席卷了对面的苍天教。

苍天教的人并未准备周全, 却一直防备摩诃山, 当摩诃山向苍天教动手的消息传到光音天耳中时, 代教宗一下踢翻面前矮桌,问也不问缘由,向外大步走去, 边走边说:“还等什么,杀回去!”

但在两方势力彻底交战之前,听到风声的其余三方势力已经一同带人来到此处, 德云拉茉身处正中位置, 更直接带着苍云骑横列两大势力中间,暂时分隔摩诃山与苍天教。

“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摩诃山要与苍天教动手?”德云拉茉眉头微皱,亲自走到丛闻面前, “摩诃山主呢?”

丛闻冷冷看着苍天教方向,脖颈青筋暴突, 字字泣血:“茉母,山主……山主去了!”

德云拉茉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对面的光音天也是一愣,但他旋即轻慢:“你们山主去了和我们苍天教有什么关系?不要效仿疯狗, 随便咬人。”

丛闻冷笑不迭:“茉母, 你在此处,摩诃山就请你主持公道。我昨日夜间请见山主之际,看见一个金白身影在山主营帐周围掠过,那个金白身影身周一身白色底袍,袍子上绣满金丝银线, 金丝银线全勾勒着苦桑花纹路——”

光音天面色大变:“好,好!我教教宗不幸离世,全教缟素,你竟敢以这种荒谬的理由侮辱我教教宗,苍天教和摩诃山——”

“住口!”德云拉茉大喝一声,声如古钟,重重响在众人脑海之中,现场武功稍逊之辈,几乎不能出声!站在茉母面前的光音天以及丛闻亦是气血激荡,不免稍退一步。

一声过后,德云拉茉神色肃穆,问丛闻:“山主遗躯现在何处?可让人仔细检查过死因?”

丛闻一顿。

事情发生之后,他想及昨夜所见之事,立刻带人前往苍天教,并未知道山主真正的死因。

正是这时,另一位副山主自后边快步走来,先狠狠剐了夜无行一眼,而后压低声音说:“山主是中毒而亡!”

丛闻面色再变,凶狠的目光刹时从光音天身上落到夜无行身上。

夜无行老谋深算,一看摩诃山众人神色,便知事情有异。他呵呵一笑,不遮遮掩掩,反而打开天窗说亮话:“看两位副山主的神色,莫非山主死亡与我夜城有关?容老夫稍作提醒,山主在重重保护中离奇死亡,其死因又仿佛与夜城和苍天教有关,而我们大家昨日才共食腹心之果,达成古神盟誓。夜城与苍天教有何必要秘密杀了山主?此时我们内讧,最终得利的又是谁?”

这番分析入情入理,摩诃山人一时沉默。

此时营地之外忽然飞奔来一风崖帮之人,他满面焦躁,远远看见场中情景,刚有踟蹰之意,德云拉茉已向仓央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仓央将人带下去再问。

但正是此际,丛闻忽然抬手射箭,箭如毒蛇,眨眼咬入风崖帮人臂膀。他寒声说:“五人联合,合吞腹心之果,风崖帮有何消息,不能当面告诉大家?”

冷箭入体,剧痛降身,风崖帮人冷汗湿身,脱口而出:“黑水氏昨夜突袭夜城,毁夜无行府,未知理由。”

话声方落,夜无行心头巨震,再没有方才的智珠在握,骤然转向黑水月刃,双目通红,面色铁青,切齿道:“你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