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仲在办公室外挂了请勿打扰,又锁了门进来,就看到满脸潮红的苏多多趴在那锤着枕头泄愤。好笑的脱掉套头衫,又开始一颗颗解着衬衫纽扣,看似安抚道,“老婆,别不开心,我这就来了。”
苏多多回身就是一个枕头砸在了他那春情荡漾的脸上,躲进了被子里,滚了一圈,把自己包裹成蚕蛹。闷闷道,“牧仲这是你公司,别乱来,注意形象啊!”她若是和他在这滚了床单,那这辈子都不敢再来了,这么明显的事儿,会让她羞耻度爆棚的。
“老婆,我只想好好睡个午觉,毕竟下午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你想到哪去了?”牧仲一脸纯真,语气也是真挚无比。天知道要不是看着自家老婆一脸羞愤欲死的神情,他真会忍不住大笑出来,可还是知道别玩太过火了,不然真的会引火焚身。
苏多多气结,只能恨恨的瞪了牧仲一眼,松开了被子,滚到一边闭眼装睡,不过没一会儿倒也真的睡着了。牧仲上床把她搂进怀里,也闭目午休,昨晚两人聊得太嗨,直到下半夜才睡。早晨又大清早起了床,能撑到这会儿也着实不易。
等苏多多醒来时,看着窗外天色已经黑了。去洗手间洗了脸,出来却没看到牧仲的身影。从包里掏出手机,把今天画的几张草图上传,却意外看到了谋不知的留言。
谋不知:牧仲老婆和你离职的时间会不会太巧?名字也都带多多
谋不知:别告诉我,一切只是巧合?
谋不知:???
苏多多拿着手机窝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若是以往她可能会痛快的承认,可现在她犹豫了。办公室那些与她融洽相处三年多的同事都因为牧仲太太的身份疏远了她,又怎么能奢望素未谋面的人能保持原样?
她朋友不多,古风遗存最初几人,即便是二次元中存在,对她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一批朋友了,她实在害怕也因此被疏远甚至他们再拉一个群而独她被屏蔽在外。也许哪天她可以放下心结,对他们坦诚相告,但不是现在。纠结良久,苏多多只发了两个字,呵呵!
谋不知好像24小时在线似的,很快有了回复,“惊恐脸,还好是我想多了!”
多多益善:我就不能是牧仲老婆?
谋不知:阿善,当小三是可耻的,我虽不相信你的节操,但坚信你的人品
多多益善:少侠,您节操离家多年,为何不去寻回来?
谋不知:节操这个东西吧,如阑尾一般,为了避免可能造成的疼痛,弃之为上
多多益善:我昨天被我妈训的凄惨都不服,就服你
谋不知:母上大人又发飙了,为工作?
多多益善:呵呵,你至今已经有了8位母上大人了,累不?
谋不知:不累,你们全是我的储备粮,还期待通过母上们抱得娇妻归
多多益善:嫌弃脸
苏多多这两日闲的空虚,又想到老妈说的别墅,目前她除了存进房贷卡里的大部分财产,手中可用的钱确实不太多了。也想尽量努力,万一哪天家里真要换房,她不至于囊中羞涩无法表示一下心意。
至于牧仲的钱,她还真没想过,即便结婚了,她还是希望两人经济可以各自独立。生活中小钱可以不分彼此,但花在自己父母身上、或者其他大的支出方面,她不希望自己成为吸附在他身上的水蛭。她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因为经济原因,而在婚姻生活中处于看人眼色生活的那一方。即便知道牧仲不会因此给她脸色看,更希望她不工作全身心依赖于他也不行。
她理想的婚后生活是双方都独立又有尊严的自在模式,而不是一方攀附着另一方的关系。若是她自此放弃工作,依附于牧仲生活,她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还能保持独立的人格,会不会因为经济束缚而变得唯唯诺诺不再像现在的自己。
多多益善:最近有活多给我介绍几个,缺钱
谋不知:多缺?
多多益善:干涸之鱼
谋不知:心疼,摸摸
多多益善:穷拒
谋不知:正好我又接了几个大case,流年、红袖那几个家伙不是新婚就是育儿,新人能干活的也不多,正是组织需要你的时候
多多益善:少侠,请收下我的膝盖
谋不知:已收下,不过时间有些紧,可能需要赶工,你可以吗?
多多益善:一切向钱看,有困难也要克服,迎难而上,为组织抛头颅洒热血,只望组织多多撒钱相待
谋不知:你一姑娘家这些年也赚的够吃喝了,还这么拼干嘛?
多多益善:你这种公子哥是不会懂我这种拖家带口人的悲哀滴
谋不知:语噎,放心完活后保证给你大大的红包
多多益善:real?
谋不知在屏幕那头忍不住叹气,这么多年了,这姑娘嘴里死认钱,却从没像其他人那样私下和他讨价还价过,活干的也漂亮。就是死活不爆照,不愿面基,才让他愈加好奇。
谋不知:当然,保证让姑娘您满意
多多益善:速发资料
等苏多多看到手机提示邮箱消息后,又斗志满满了。想到即将丰盈的荷包,抱着手机么了一口。
开完会回来的牧仲进门就看到这一幕,若不是坚信自家老婆的忠诚都要怀疑她在网恋了。“发生什么事了,这么高兴?”牧仲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到书桌上,靠在桌子上揉着鼻梁松缓疲惫的眼睛。
“我找到新活了!”苏多多还处于兴奋中,谋不知口中的大case,那必定是钱多的。上一次的大案子完结后,她账上多了六位数,想到即将到来的一大笔钱,就有些飘飘然。觉得离职的还真是时候,否则她能参与的就有限了,幸福来得太突然,容她晕眩一下。
牧仲听了这话,不高兴了,沉声问,“什么时候开始上班?”不是说要陪他一段时间吗?刚经历职场那些不开心的事儿,又这么快找到工作,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用上班,就在家干活,等这几个案子忙完,我就有钱了。”苏多多查看着邮箱资料,一时不注意有些得意忘形了。
听到钱,牧仲脑中仿佛一直绷着的弦断了,脸色顷刻变得阴沉无比,她这是在质疑他的养家能力吗?“你觉得我不能养好你?一定要这么急着自己赚钱?”声音里已经带着怒火了。
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儿,频频触动牧仲敏感的神经,他期待的婚后生活是妻子在他的羽翼下无忧无虑幸福安稳的生活。可现在却发现出了事儿让妻子在前面冲锋陷阵,甚至因为他在外备受欺辱。而作为丈夫的他却在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妻子在外被人欺负后,最后一个才知道。即便知道,也只能独自生闷气,不能帮她欺负回来,束手束脚无能为力。自尊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深深地挫败感已经让本就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牧仲开始变得敏感异常。
苏多多发现气氛不对,坐起身,看着满脸怒容的牧仲,不解的问,“你怎么了?为什么生气?”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开始变脸了。
牧仲走到她面前,俯身抓住她的肩膀质问,“多多,为什么要急着找工作,一定要自己赚钱?安心让我养你不好吗?你是不是一直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段婚姻?才会什么事儿都不依赖我,瞒着我?”所以才会这么不安的,一直想要独立,处处与他算的分明,甚至连他给的卡,除了家用从没多刷过一单。上班不开车库里他留下的车,不用他买给她的包包,香水。泾渭分明的算清彼此,他丝毫不怀疑若有一天这段婚姻终结,她可以随时潇洒的抽身离开,不会留给他哪怕丁点她留下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