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疾抬手摸摸苏洛洛的小脑袋,用力揉了两下,苏洛洛有意不愿意了,甩开他的手,手上却是故意夹一块稍肥些的肉塞进容疾的嘴里。
苏洛洛本想是惩罚一下容疾作怪的手,却没想到容疾张口把肉嚼了几下,吞进肚子里。
“你......太阿说过,你不能食荤腥,快吐出来。”苏洛洛一下子便紧张起来,此时没有周世通在,容疾万一出点什么事,那该如何是好。
她急得都想要伸手去抠容疾的嘴,可容疾一脸风轻云淡地看着苏洛洛,“小狐狸,你也有紧张的时候?看来我没白白喂养你这么久。”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苏洛洛心急,但很快她便意识到,抬手朝着容疾的胸前结实地打了一拳,“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竟然还在旁边看笑话,容疾,你变坏了,知道吗!”
容疾伸手攥住苏洛洛纤细的手腕,一把将她扯近身前,盯着苏洛洛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乖乖把这些吃了,我去处理点事,马上回来。”
说完,容疾俯下身去在苏洛洛的脸颊处轻轻吻了一下,随即飘身离开。
苏洛洛机械地扭头看着容疾离开的背影,抬手摸向他吻的那处,嘴角微微上扬。
容疾没有回头,却是借着外面某处模糊地看到苏洛洛傻愣愣的样子,他很是满意。
“战神大人,这是您要的东西。”韩齐双手托着两套披风送到容疾面前,他眉头微皱着,明眼人一看就知他心中在犹豫着什么。
容疾瞟了一眼,说道:“你做事还算仔细,这件事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晓,记住没有?”
“属下遵命。”韩齐嗓门本就大,他这一声把容疾扰得眉头一皱,扭头看向他,韩齐立刻会意得把头埋下去。
容疾见他识相,也就没多说什么。
他负手而立,看着面前的一池清水,里面不时有鱼游动,陷入了沉思。
“两年多不回这里,还真是有些想念,你和将士们过得可还好?”容疾缓缓地问道。
韩齐嘿嘿一笑,傻憨憨地说道:“多谢战神大人惦念,我们很好。”
“很好?”容疾冷笑两声,淡淡说道:“你们是我的部下,北境是我的战神,他怎么可能在我离开之后厚待你们。苛扣的军粮可都登记在册了?你和将士们的棉衣可换了新的?”
“战神大人,您怎么知道?”韩齐问完便后悔了,他若不是因为手里托着东西,定然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清醒清醒。
“其实也没什么。”韩齐憨笑道,“从军本就是想要保家为国,没让北寒部的敌人入侵我宁国一寸土地,我们受怎样的苦都觉得值了。”
“我们为着百姓,可跟皇帝老儿无关。他不给我们粮草又如何?边境的居民想着我们,省下口粮送过来,还有......”韩齐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说道:“我们没有棉衣又如何?这苦寒之地自然是有人想着,我们的棉衣口粮到底是怎么来了,心中比谁都清楚。”
韩齐没念过什么书,说话实在,却是句句掏心掏肺。
容疾静静听着,这不仅是他的部下的心声,更是来自边境的声音。
皇宫内穷奢极欲,边境却是苦寒交织,可若没有边境,又何来皇宫京城的奢靡。
容疾眉间微簇,心绪不能平静,也就是在这时,一阵沉闷且悠远的号角声传来“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