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1 / 2)

禄存 陈虹旭 2833 字 15天前

陈茂闵寻思一番,找了个机会跟太子说了说。

太子听了,微微笑道:“若他们真从沙河镇下手才好呢。”他如何又不知如今的沙河镇是下手的最好地方,挑起民乱哄抢了金子,让他失了脸面又丢了金子。可他们必定想不到他正张着大网等他们入网抢食。

而此时的后宫也甚时不平静,周贤妃处理好一天的宫务准备好好歇歇。贴身的大宫女递来一张三寸见方的纸条,周贤妃略略伸长脖子一瞧,周贤妃立时坐直身躯,吩咐:“去把德妃给我请来。”

“人呢?”

“关在后殿。”宫女回禀。

“从那找出来?”周贤妃翘着小指捏着这薄薄的一片。

“从食盒夹层搜出来。”

“好生赏赏那人。”周贤妃道,“是个仔细的人,留意一下此人,用的着就给个机会。”

“也是个蠢的,这种事不是也应该口口相传吗?出的你口入的我耳。就这德行,还妄想成就大事?”周贤妃撇撇嘴角。

“德妃娘娘到。”内侍尖细的声音。

“请吧。”周贤妃点点头。

“不知姐姐有何急事?”鲁德妃听说周贤妃有急事相召,急急坐了步辇过来。

周贤妃略抬下巴。

方寸纸条递到鲁德妃面前,鲁德妃眼光一扫,赫然起身拉着周贤妃的手道:“姐姐,千万要相信妹妹,妹妹没那胆子。”

“你是没胆,人家不是送你胆子来了吗?”周贤妃一张脸是笑非笑。

鲁德妃哑了口,这上面的字迹的确是她父亲亲笔所书。

周贤妃伸手捏起鲁德妃的下巴,“或许你那软耳根的毛病又犯了,或许你的心思也让你家人说活了?”

鲁德妃眼角含泪,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颜色。

周贤妃松了手,居高临下看着她发红的眼眸道:“别好日子过多了,忘了自个儿姓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上章节的地方有些做了增加,但是加在上章节里面总觉得有点违和,要不就是继续修下去。但考虑到我的渣速度,就不能修了。

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面的内容

河源县城内的一处胡同,前河源镇里长曾里长满脸红光地往家门口急奔去,一到家门口就叫家里的老婆子和儿子媳妇收拾东西,准备回沙河镇去。

家中余人皆愕然,离开沙河镇十余年,在县城里住的好好的,谁耐烦回那破地方去。

见大家没动,曾里长黑着脸,“老子啥时候出过错?当初我是怎么带你们出来的?告诉你们,沙河里发现金沙了,赶紧的,晚了就没戏了。”

听到金沙,大家坐不住了。几下子打包好行李匆匆租了辆马车往沙河镇赶去。等了沙河镇,曾里长也顾不得休息,直接找上钟里长,拿出准备好的文书给钟里长看。上面是曾里长任沙河镇的里长的文书,钟里长看了吃惊不小。他记得清楚当初曾里长迁出了沙河镇,是他接任的里长,为何如今却有这样的文书。

曾里长拍着钟里长的肩道:“老弟呀,不是我不帮你。当初你任沙河镇里长的时候,县衙不同意,那些差吏们说不认得你。最后折衷了一下,就给你弄了个代里长,我仍是挂个名头。昨日,县衙的差吏特意来跟我说如今沙河镇出了金沙,怕你担不得责,速让我回来。这不,我家里就随便收拾了一下就赶回来了。”

钟里长有甚不明白的,这是曾里长看到金沙,回来抢好处来了。

曾里长笑呵呵道:“老弟,沙河镇这么多年多亏了你,以后老哥儿仰仗你的地方多着呢,你可得好好帮帮老哥儿我呀。”

钟里长铁青着脸,紧握的拳头仿佛随时就要挥出去。

钟老婆子拦在钟里长前面撑着脸对曾里长道:“好好,曾里长回吧,嫂子在家里等久了吧。”

曾里长道:“家里的婆娘就是麻烦。”说完背着手出了钟家。

“老头子,让他当吧。当里长那有下河捞金好。”钟老婆子给钟里顺着气劝道。

钟里长缓了气,“也不是我非要当这个里长,他这人私心重,就怕他把好处全捞给自己了。”

钟老婆子接着劝道:“怕啥啊,还有太子殿下他们,能由着他把金子往自个儿怀里捞?”

“那倒是。”钟里长倒底给劝住了。

第104章

鲁德妃在偏殿收拾了一下才出了景仁宫, 上了步辇回到咸福宫。由着大宫女侍候着舒舒服服喝下碗热热的甜羹,驱散了心底的寒意,才觉得自己好似活了过来。刚才在景仁宫, 她一度以为自己坠入冰窖。

周贤妃的几句敲打句句敲在她的心坎上,让她不禁想起几天前母亲说的话。

“贤妃娘娘是受过先皇后的大恩,自然事事为太子考虑。但你不同, 你可没受过她什么好处。何必掏心掏肺对太子好,平王才是你的骨肉, 没得不顾自己的儿子只管别人儿子的理。若太子真是对平王好,这金沙之事, 不就应该让平王来管,那能自个儿抓在手里。亏你还鞍前马后地为他忙活,你说你傻不?可惜我们平王神俊般的人物,日后却得朝着别人行跪拜之礼。你这个做母亲的一点不上心, 都不知道替他争一争,难道那个位子平王就没份吗?我的娘娘哟, 你不为自己打算,总得为平王想想。”

不知怎的那时她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母妃。”

鲁德妃醒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平王, 丰神俊逸般的人物, 日后要对着兄弟下拜, 她不由自主的鼻子酸涩。

平王本就是为此事而来,如果看不出他母妃神色有异。“娘,何时起的心思?”

鲁德妃唇角蠕动, “皇儿,你真的对那位置不动心?”

平王斩钉截铁道:“是!”

“皇儿,皇儿这般人品要屈居人下,母妃为着皇儿委屈。”鲁德妃眼角含泪道。

平王目瞪口呆,他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前二十年不曾听母妃说他委屈,怎么忽地母妃觉得他委屈了?

平王俊秀的眉头皱成山峰,心里琢磨着是谁在撺掇母妃。而鲁德妃性子向来本份老实,一时半会,他也想不出是谁在挑唆。

不过平王知道他娘的这性子,猜来猜去,还不如直接问他母妃。于是他也不转弯磨角,直接问:“母妃,二十多年来,我们都平平顺顺地过来了。母妃怎么突地为儿子委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