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没有告诉她，可是大姨告诉她了！大姨把什么都告诉她了！所以，她才会直接来到爸爸这儿，她希望爸爸看在她的份上，能够和妈妈重归于好，能够保持这个家的完整。

但是，她也知道，这件事情走到现在，要想回到过去是很难很难的。

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爸爸会和很多很多领导员一样，会在身居高位的时候，怀抱里揽着别的女人，而且还想玩真格的！她见过那个女人，那个看上去娇弱无比，比她大不了了多少岁的女人。去年她和妈妈来到江油集团，在维多利亚大酒店的电梯口碰到了她，妮妮还清晰地记得那个女人的样子，柔弱的单纯的样子，看上去像个大学生。

男人都喜欢年轻的女人，喜新厌旧是男人的天性。

但是，妮妮总是觉得自己的爸爸不是这样的人，他对妈妈的感情是那么好，是那么深，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动真格的呢？就算有，那只手逢场作戏而已！

可事实给了她当头一棒！爸爸果然是玩真格的，果然是和那个小女人玩真格的啊！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绝对不能！

老少恋她也见过很多，可是，她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家里。

“爸爸--你，对她，是真爱吗？”妮妮看着爸爸，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她知道，她作为女儿，不该问自己的爸爸这样的问题。可是，她很想问，很想知道爸爸是不是玩真格的！

赵牧晨不可思议地看着妮妮，这孩子怎么能问出这么直接的话来？他怎么可能和她谈这样的问题？这去了美国读书之后，果然思想上是如此的跳跃和开放，可以和爸爸谈论任何话题了？

可是，赵牧晨却是中国式的思维，他无法和自己的女儿正面谈论这样的话题！说不出口啊！

他站起身，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走到书房的门口，赵牧晨停下来，缓缓说道：“时间不早了，你长途飞行，早就累了，该去休息了！好好倒倒时差--”

“爸爸--”妮妮站起来，还想继续问道，可是，赵牧晨却是摆摆手，说，“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困了，要睡觉了，你到楼上的房间里去休息，那儿的东西都是齐备的--”

说完，赵牧晨进入了书房。

他听着客厅里的动静，发现那儿久久没有动静，妮妮似乎依然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妮妮看着爸爸离去背影，心里是很难受很难受的！

她知道，爸爸这是在逃避她的话题，他不想和她谈论这个问题。

可是，她很想知道，爸爸究竟爱那个女人什么？就爱她的年轻漂亮？就爱她的单纯可爱？可每个女人都会老的啊，再年轻再漂亮的女人，再单纯再可爱的女人，也有容颜老去，人老珠黄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