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好处,叫人恨不得伸手摸一把。
她向后瑟缩了一下,撇开了眼,怕自己把持不住。
轩辕玦轻轻一笑。
随后他退回到自己的位置,眼中灼热的光芒,毫不掩饰地落在她面上。
她那一瞬的迷醉,他看在眼里。
“本王堂堂晋王殿下,对你色诱,你应该觉得荣幸才是。”
倘若她不是肚子里怀着一个,不知道轩辕玦的色诱等级,会不会加深一层?
“殿下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便是了,实在不需多费脑筋。”
她和晋王现在是一根绳子上拴的蚂蚱,让太子得意,他们两谁都不会好过。
作为同盟,她并没有什么需要刻意隐瞒轩辕玦的。
她态度坦荡,一双明眸底下,一片清明。
这一点上,他们两是很相似的。
不屑于欺骗隐瞒,坦坦荡荡,随性而为。
轩辕玦盯住她的目光,良久,他从怀中取出一张信笺递给她。
他终归是愿意相信沈风斓的。
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人人都给她笺子?
沈风斓接过那张信笺,纸质有些粗糙,摸着不像写信的纸,倒像是雪浪纸之类闺阁作画的纸。
这大概是一张随手裁下的纸,上头的字迹也有些凌乱。
“宁王与宁王妃私会于桐醴院。”
轩辕玦道:“方才酒宴过半,本王到沈府后花园之中散闷,见了卫玉陵。将她甩脱之后,一个小丫鬟把此物交给了本王。”
卫玉陵之事,他竟这般随意地说了出来。
“所以,殿下去桐醴院看了么?”
“看了。”
沈风斓有些心惊,“这书笺之人,真是用心歹毒。他不提我沈风斓,而是用宁王妃三个字。”
若是写着宁王和沈风斓私会,轩辕玦都未必会看上这一眼。
偏偏写了个子虚乌有的宁王妃,戳中了轩辕玦的心事。
这世上还有哪个宁王妃?
不就是她这个曾被指婚,后又嫁与晋王做侧妃的“宁王妃”么!
“所幸殿下看了,当知并非是什么私会。”
两人是在桐醴院外说话的,中间相隔十步远,就算被人看见了,也说不出什么来。
唯有临走之时,轩辕泽经过她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说了那句……
“宁王找你,都说了什么?”
“不过是给了我一张佛笺,是京郊的法相寺。不过……”
她唇角微微勾起,“殿下以为,宁王对太子,是个什么态度?”
“你想利用宁王来对付太子?”
轩辕玦挑眉,“宁王与太子素来交好,贤妃的出身不高,宁王没有母族可依附,一向是依附太子的。”
“想让他对付太子,不亚于砸碎他的饭碗。”
宁王依附太子?
沈风斓道:“太子一计,害了殿下也害了我。可宁王同样是受害者,圣上亲赐的宁王正妃,是毁在太子一副药下的。”
“难道他对太子,就没有半分怨气?”
以轩辕泽那句“你心所忧,亦我所忧”来看,他有极大的可能,是愿意与她联手对付太子的。
轩辕玦冷哼一声,“一个未过门的宁王妃算什么?太子是嚣张跋扈惯了,才有汗血宝马之事。众皇子之中,除了本王,谁不曾受过他的气?”
“宁王深谙趋利避害之道,他从前不会为了闲气放弃对太子的依附,如今也不会,为一个未过门的宁王妃而对付太子。”
沈风斓托腮沉吟。
这是她第二次,在旁人口中听到对轩辕泽的评价。
却与沈风楼所言截然不同。
------题外话------
晋王殿下的马车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