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当我遇上你 无处可逃 2387 字 1个月前

其实今晚是真的有同事聚会,她开着车去那家农家乐的时候,心情如同此刻的天气——灰蒙蒙的云像铅般压下来,仿佛随时会落下雪子。假如说最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吵架算是偶然,那么此刻,她真的开始反思……从温塘回来,看似误会矛盾已经消除,可是他们为什么吵得更加厉害了呢?

真的是一道无解题。

萧致远回家的时候,照例在桑子衿的卧室前停了停。

门是关着的,想来她已经睡下了。

要进去看看吗?萧致远踌躇了—会儿,到底还是没有进去,转身去了客房。

站在花洒下,萧致远已经察觉到有些不对。从温塘回来,他再也没有住过客房,自然早就将换洗衣物放进了卧房,想了想,也只能随便用浴袍裹了裹,头发还湿淋淋地滴着水,就这么出来了。

坐在沙发上,他随手开了电视看深夜新闻。房间里本来安安静静的,忽然门口传来轻轻咔哒的一声。萧致远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桑子衿抱着枕头站在门口,头发乱糟糟的,还带着睡意,“你回来啦?”

萧致远有些错愕,“吵到你了? ”

她显然还有些迷糊,把枕头抱得更紧一些,“没有,我就是……过来看看。”

萧致远眯起眼睛,眼角深处似乎镶嵌着碎开的星芒,难以控制地勾起唇角,走过去牵住她的手,“那就不要走了。”

他半是强迫,半是诱导,将她塞在了床上,心情甚好,傍晚吵架的阴影一扫而空。眼看桑子衿的脸一贴到枕头上就睡着了,忍不住想逗逗她。一低头,发丝上的水滴就落下去,正落在桑子衿脸颊上,她大约觉得微凉,不耐烦地皱了皱鼻子。

“为什么半夜跑过来? ”他俯下身,薄唇几乎要贴着她的耳朵。

桑子衿稍稍避了避,含糊不清地说:“什么……”

“以前不是都不管我死活的吗?”

桑子衿翻了个身,将头埋在他怀里,低低地说:“我才没有冷暴力对你。”

“装睡是吧? ”萧致远揉揉她的头发,实在忍不住,“还给我装……”

他拨开她的头发,重重吻了下去。

桑子衿被他弄得喘不过气,终于睁开眼睛拼命推他。

“还敢不敢威胁我? ”他的手从空调被里伸下去。

“啊……”桑子矜才惊呼出声,又被他狠狠堵了回去。她睁大着眼睛,看着他近在眼前的长睫,心里有些后悔刚才的多事。

“专心点,宝贝。”他察觉出她的心不在焉,一只手微微用力,扣了扣她的脸颊。

折腾了很久,直到她抱着枕头再也不肯转过身来,萧致远终于心满意足,伸出手去将她圈在怀里,“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放松,翌日醒来的时候竞然已近中午,萧致远支起身子看了看,桑子衿就坐在沙发上,正对着阳光,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只能看见她的背影,穿着宽松的卫衣,更加显得纤细,光影明暗间线条细腻,安静得像是一幅油画。他原本不想打扰这幅场景,忽然间不知想到了什么,带了几分不安,“子衿。

桑子衿笑盈盈地回过头,手里拿着一张纸片,“萧先生,这是什么?”

萧致远难得语塞,别扭地转过脸,“生完气了?那就去民政局吧。”

“哎?你准备了那么久,都不准备说教下? ”她依然不打算放过他,拿着那张纸,眼神有些俏皮,“什么共同生活的磨合期啦?观念不一致是正常的啦?”

“你不是看懂了吗?”萧致远更加狼狈——他昨天一个人的时候,的确稍稍草拟了一下打算和她好好谈话的提纲。

“我们不是一起生话了四年了吗? ”桑子衿眨眨眼睛,“磨合期这么久 ?”

“你那叫和我一起生活四年?”萧致远脸色铁青,“连我是病是死都不知道, 哪天能和我说上三句话,我就觉得你心情真好。”

“哪有? ”桑子衿讷讷,“不是经常说话吗?”

萧致远冷笑,“是啊,说话最多的时候就是闹着要离婚的时候。”

桑子衿沉默了一会儿,微微低下头,长发末梢在阳光下泛起淡淡的温柔光泽。她站起来,慢慢走到萧致远身边,蹲了下去,“喂,我以前真的对你很糟糕啊?”

他依旧别扭地转过头,态度稍稍有些软化,“你说呢? ”

“对不起啦……”她伸手摇摇他的手臂,忽然间也有些心酸。

“虽然常被你气死,不过想想你就在我身边逃不掉,就觉得还能忍受——再说,我真没怪你。”萧致远渐渐恢复了往常的从容,“行了,大不了复婚了以后我多让让你。”

“对了,你还记得我们昨天为什么吵架吗?”桑子衿忽然问。

“乐乐出门的时候你让她穿外套,她不想穿,我就说算了……就这么吵起来了。”

“好像是这样呢……”桑子衿睁大眼睛,“原来是这么小的事……”

“和你有关的事,再小……我都记得很清楚。”他却笑了,双眸黑亮深邃,一字一句。

重新去领证前的某人如此这般信誓旦旦,但是领完证,立刻换了一张嘴脸。

之前口口声声的“求同存异”都成了笑话,萧致远提出要重办婚礼,桑子衿反对之后,萧致远轻松一句话带过,“总之一切我都会搞定,老婆,不会很辛苦的。”

“你不怕我翻脸?”她真的有点想翻脸了。

“之前来的路上还会担心,现在就不怕了。”萧致远一副无耻的嘴脸,还在指尖夹起了某本证明晃了晃。

“萧致远!”

“发火啦?说过我会让着你的嘛!”萧致远笑眯眯地开车,“我不会和你计较的。”

不过仅仅是十天之后,自认为一家之主的某人—改霸道的作风,忽然间变得百依百顺,起因是这天早上的意外。 本来是说好一起送乐乐去上学,再去谈谈婚纱照摄影团队,只是桑子矜赖了床。萧致远早就煮好了粥,给乐乐盛上,然后转去卧室看桑子矜。

捏她鼻子,看着她不耐烦地打开自己的手,萧致远有些乐此不疲,“起床了。”

“你送她去吧。”桑子衿翻了个身,“我再睡会儿。”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萧致远伸手去探探她额头,“这几天怎么老是起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