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事出突然,又急需解决,大半夜上哪儿找您去?小侯爷,我说得对不对?”她沈画尚不至于求人。
柴骏冷脸,严肃道:“无论多晚,只要你有事,都可以命人过府知会本侯。本侯心中你的命比谁都紧要。”
沈画正欲装腔作势抹鼻子,却被他这话弄得僵住。赶紧微侧身子避开他的目光,嗯嗯两声。
他也太小看她的身子骨了,这点风寒就想要她的命?是不是忧虑过头了?他居然连矜持都不要了?
除了老爹,实在想不出什么原因,能让自己骤然间身价百倍,沈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侯爷请放心。我这条命定能熬到与您完成婚礼。”
兴许是一腔热血碰了钉子,柴骏对这话置若罔闻,端起手边茶盏饮上一口,“长了绿毛的兔子在哪儿?”
哎!她还真是病糊涂了,又将这事给忘了。那盆绿兔盆栽还在闺房窗下,只不过日晒雨淋的,又没认真打理,实在有些愧对眼前这送礼的人。
再说引他入内似乎不太好,指不定还会被他认为她暗暗对他喜欢。况且难免落人口实,届时若有人说她猴急勾引他,才将他引入闺房就太没面子了。
沈画偷偷看看身边小翠,“在内府花园里呢!我将它放在了水榭里的木桌子上。小侯爷恐怕要陪我小坐一会儿了,待大夫过来看过,我便陪您过去。”
“病了一夜,没请大夫?”柴骏似乎有点儿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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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3000,第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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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沈画又抬起捻着锦帕的左手轻轻擦拭了一下鼻子,幽怨地说:“大半夜的,请大夫不大方便。喝了碗姜汤就睡下了。”
她这又不是什么大病,一夜而已,何必大题小做。
柴骏再次无语,俊脸冷得阴沉,随即转头对一随侍厅里的下人吩咐:“取纸笔来。”
简直就如在自己家一般随便。
偏偏那下人又被沈画调丨教得很是听话,竟然都没看他家小姐一眼便真的退出去取纸笔。
沈画也弄不懂柴骏要做什么,直接用手肘撞了小翠一下。
小翠即刻会意,趁柴骏尚未来得及回头,静静退下去按小姐的意思放置盆栽。
柴骏再回头时,淡淡看了沈画一眼,许是余光见到小翠背影,一抹了然划过他那深邃的凤眸,却不相问。示意一眼旁边的凳子,“这是你家,还要站多久?”
沈画也觉得自己太规矩了,加上风寒确有点儿辛苦,因此却之不恭在旁边坐下。
“手。”他说。
沈画犹犹豫豫将右手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