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秦栀闭上眼睛脑袋向后,面对这种根本不讲道理的人,她说什么都是无用。所以,她现在也不说了,就在这儿‘坐牢’吧。
这是第三回了,看来,若接下来的日子元极不离开,没准她能争取来个七进七出。
护卫进进出出,进来时无不看一眼那被‘关押’起来的秦栀,他们都觉得新奇,显而易见,她绝对是头一个受过这种待遇的。
“给我一本书,我很无聊。”把四个椅子都轮换着坐了一遍,秦栀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元极没有理会她,下一刻却是随手拿了一本书案上的书扔了过来。
秦栀随即伸手接住,一看,居然是一本兵书。
兵书也成,有书看,把她关在这儿也无所谓。
挪了个舒服的位置,秦栀开始看书,大帐里静悄悄的,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
时间静静而过,他们两个人始终没有打扰对方,处于同一片地域,却又好像处在两片天空之下。
也不知过去多久,沉浸书中的秦栀猛地听见外头说话的声音,仔细听来,是元烁。
“给我让开,我的路也敢拦,脑袋长到屁股上去了吧?”元烁骂人的声音停下,然后大帐的门就被他打开了。
看过去,秦栀歪着头,弯着唇角,还是这朋友有良心。
“小栀,你真在这儿。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干嘛把小栀扣在这里?”走过去,元烁拿开那些椅子,然后一把将她拽了出来。
“世子爷只是觉得无聊,这大帐里只有他一个喘气儿的,他不太舒服。”把书放在了椅子上,秦栀一边说道。
元烁哼了哼,抓着她的手,快步的走出大帐。
从始至终,元极都没有说话,看着他们俩走出大帐,他若有似无的长出口气,随后身体向后,靠在了椅子上。
有时认为可以掌控一切,但后来发现,并非所有东西都能受他的掌控。
缓步的走回大帐,元烁还不忘冷哼连连,“要我说,他就是故意的。这忽然间的和你解除了婚约,突然发觉你也不归他管了。这心里就不舒坦了,非得弄出点事情来,好让他心里好受。”
“你说的完全没有任何根据,所以我第一个就否决。他的心理,不好分析,得从多方面着手才行。不过,我也没时间研究他。今儿我倒是发现了一件事儿,还得你帮我才行。”坐在椅子上,秦栀看着他,一边轻声道。
“什么事儿?”元烁扬起下颌,哪怕秦栀说上刀山下火海,他摆明了也不会眨眼睛。
弯起唇角,她缓缓抬起手,“这个镯子。戴在手上的时间太久了,都没有感觉了。今儿我无意间看见它才想起来,我既然已经和世子爷解除了婚约,这东西就不能戴着了。我试探了一下,根本拿不下来,你试试。”说着,她把手递过去,要他帮忙。
元烁抬起双手,一手抓住她手臂,一手捏住那镯子,微微施力,秦栀也随即皱起了眉头,好疼。
“不成,我要是再用力,你的骨头都得碎了。这样吧,弄点油来,估计能成。”元烁也不敢随意用劲儿,怕把她的手弄坏了。
“也好。”点点头,秦栀摸着自己的手,已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