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他过去的电话是打到了家里,他跟老婆正因为杜彩儿闹呢,她没告诉他。
就这么着撞上了,杜彩儿偷东西不专业,恰好被经过白芷陆尧房间的谢琼撞上了。
天雷勾地火了。
老爷子发飙了,差点没当场打断他的腿。
“你就没问问徐景泰让你偷我们的东西是做什么?”
白芷奇怪的问着。
这是一间类似于拘留室的小黑屋,建在地下,除了一盏日光灯,没有半丝光亮。
日光灯打着的地方陆弘景一身狼狈,一脸困顿的坐在潮湿的水泥地上。
一只手被手铐铐在方便的管道上,手腕已经磨破了皮。
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白芷一身雪白的毛衣长裙,外面套着一件皮草的小外套,悠闲的坐在椅子上。
眼睛不知道看着什么地上,手上有些无聊的转着自己的戒指。
陆弘景一夜未睡,看白芷都是带重影的。
身边高大的审讯人员踢了他一脚他才慢慢的开口。
“我……我问了!他说……他说他就是想给你们制造点麻烦,他死了儿子,你们还活的逍遥,总得让他的心里平衡些!”
白芷笑笑。
“他还说反正你也看不惯我们不如联手一块将我们除掉,老爷子孙子就这几个,少了这个就会疼爱那个!”
陆弘景有些惊讶的看着白芷没有说话。
白芷又道“说不定他还承诺将陆和给你们捞出来!”
陆弘景依然是没有说话。
白芷觉得挺无趣的。
这事到头来是这样,说大不大,说小,意图窃取国家机密也不算小。
可他们并没有窃取到,已经不值得特别情报处管。
便吩咐将他送回陆家交给老爷子发落。
看着陆弘景惊喜到颤抖的被拖出去白芷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对着空气道
“盯紧他!”
身边的空气一阵震动,微弱的她都几乎感觉不到,顷刻间便恢复平静。
见到杜彩儿的时候她到是比陆弘景的状态好。
抱着双膝看着潮湿的水泥地,脸上也没有什么困意。
白芷走过去,蹲在她的身边。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听到白芷的声音杜彩儿顿了下。
缓缓的扭过头看着白芷,她的瞳孔很散,并没有聚焦,果然是看不到了。
杜彩儿只看了她一眼,便转头继续抱着双膝观察潮湿的水泥地了。
“为了陆尧?”
白芷试探着问道。
杜彩儿的身体一震,猛的扭头。
看看白芷又转过头去。
好一会才喃喃的出声。
“你说,这水泥地为什么会返潮呢?”
白芷不着痕迹的看看因为潮湿颜色都变深的地面。
“因为水爱上了不该爱的阳光,它肖想着被阳光拥抱,可阳光只会让它灰飞烟灭,它不甘心,只能存活在暗处,期待离他更近一些!”
杜彩儿有些惊讶的看着白芷。
又是好一会的沉默她才道
“白芷,你知不知道我好嫉妒你!在瑞市,你明明是个瞎子还是个半路冒出来的转学生,却有很多同学喜欢你,在京城凭什么你有权利,有钱,有地位,受人尊敬?凭什么大家提起你就竖大拇指,说你是救国救民的大英雄?凭什么提起我就吐口唾沫骂句不要脸的二奶?凭什么我已经很早的遇见他,能够得到他的怜爱的却是你?凭什么你就能无忧无虑的上大学?凭什么你每天有好看的衣服穿?凭什么我想要件演出服都要用身体去换?这一切都是凭什么?”
白芷淡淡的看着她。
“凭什么?很简单,就凭我在十岁的时候就开始为自己的未来谋划,在十岁的时候为了有个人脉就敢杀人,你十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凭我隐忍五年刻苦学习医术,在十五岁的时候全国各地飞着去给人看病,凭我十五岁的时候就要出入疫区,救治病人,好与不好都只能是无名英雄,凭我十五岁的时候技压群雄带领医学小组取得华夏史上第一个医学大会的冠军,你十五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凭我在失明中度过四年的岁月,凭我在各种疫情爆发时指挥得当赢得民心,凭我用我自己的实力征服我身边的每个人,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为我做事,而你对你身边的朋友呢?这些你如果都能做得到,今天我有的,你也会有!”
杜彩儿看着白芷说不出话,她做不到,白芷说的每一条她都做不到。
她十岁的时候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
十五岁之前父母去世,她在靠爷爷奶奶养着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