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可不是一般的缠,天天翘课跟在邓文瑞身后就算了,回家还要被得到学校通知的凌父凌母一阵乱锤。
“说到这里……”苏奇轻笑,“凌源哥过得还好吗?”
邓文瑞:“没心没肺的,能过得不好吗。”
苏奇问:“他现在,还跟着您在学吗。”
邓文瑞难得不想多聊:“没有,我也没怎么弹了。”
“这样,”苏奇语气上扬,“我前段时间还在酒吧里看见他了,凌源哥跟几个男人在一块,我怕耽误事,就没过去。”
耽误什么事,不言而喻。
邓文瑞不说话了。
“是吗,”谭叙凉凉道,“我表弟是挺野的。”
“……原来凌源哥是您表弟,”苏奇语气有些不自然,不过一瞬而过,“那我也得喊您一声叙哥了。”
“不了,我没有认弟弟的习惯,”谭叙话里不客气,“开车吧。”
车里又静了下来。
“老师,我先把你们送回去,最后我再把谭总送回家吧。”半晌,苏奇开口。
邓文瑞:“恩,车子得送回谭叙那,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苏奇笑笑,“我的荣幸。”
谭叙本想说什么,突然感觉到身边的人用手指头挠了一下他的手心。
动作很轻,他甚至可以觉出宿维安心里的矛盾。
谭叙这么多年只养过一只龟,没养过猫啊狗的,嫌毛多,但他现在突然就想养一只了。
想看看是猫狗挠人舒服,还是宿维安挠人舒服。
果然,就这一下后,宿维安没了动作,一路乖乖坐着,没多说一句话。
车先到了宿维安的公寓。
谭叙松了手,宿维安轻轻松松就挣脱开了,他下了车,抓住车门:“那……我先回去了。”
邓文瑞:“赶紧上去吧,天冷。”
“好。”
将近半分钟过去了,邓文瑞又回过头,提醒道。
“安安,车门。”
宿维安仍旧抓着车门,这一幕似曾相识,谭叙看得心底发笑。
“叙哥,”宿维安犹豫了大半天,才小声开了口,“上次你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我那儿了……要不要顺便带回去?”
“是吗。”谭叙挑眉,“下次再拿吧。”
“……”宿维安默然,“好,再见。”
车门正要关上,被大手抵住。
谭叙的声音隐隐带笑:“算了,上去喝口茶。”
“大半夜的,你去安安家喝什么茶?”邓文瑞一脸懵。
谭叙下了车:“茶叶是我从我爸库房里偷的。”
“啥?”邓文瑞惊了,“你怎么不分我点。”
谭叙:“我自己都没有,全给你外甥了。”
“……”邓文瑞更懵了。
谭叙说上去喝茶,真的就只是喝茶。
一杯茶喝完,他起身就要走了。
宿维安一愣,脱口而出:“回去了吗?”
“不然,我在这过一晚?”谭叙问。
话一出,宿维安就紧张得不行,他家不比谭叙家或邓文瑞家,别说客房了,就连床都只有一张。
看着宿维安瞬间红了的脸蛋,谭叙乐不可支。
“一身酒味,去洗澡。”他揉了一把宿维安的头发,转身出了门。
他本来就没打算让那个苏奇送他回家,在停车场时,就已经给助理打了招呼。
下楼时,助理的车已经在候着了。
车上暖气很足,跟谭叙打了招呼后,助理再也没开过口。
回到家,谭叙径直开了电脑,在搜索引擎上输入了“宫本樱”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