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浅杀了人,但她是将军府嫡女,所以大将军不会杀她。
字字句句,看似前言不搭后语,却是在将商云浅朝死路上推。
见状,李夫人大惊,“二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出现在我家的人,竟真的是您的婢女?”
周围的指责声,一浪高过一浪,大家都在口诛笔伐的说商云浅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商云浅,看吧,是你做的,终究是你做的,你逃不掉的。”
随即,商云菲转头,“爹爹,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您还不下令,将这小贱人抓起来。”
商战犹豫。
商云烟适时开口,温言相劝,“爹爹,眼下证据确凿,且大庭广众之下,若是不给李夫人一个交代,只怕是说不过去。”
大夫人也道,“是啊老爷,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您还犹豫什么?”
商战握拳,终于下定决心,“来人,将商云浅这孽障……”
“父亲,您又想将罪名安在女儿身上吗?”
“商云浅,事到如今,你还冥顽不灵?”
商战被气得不轻,他有心留商云浅一命,可这个孽子,竟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他的计划,打断他的决定。
她就那么想死不成?
自始至终,商云浅一直保持着同样的神色,她转头看着外边的群众,“我请大家来,是做见证的,如今,事情还未弄清楚,怎么能随意定罪?”
“人证物证俱在,商云浅,就算你在怎么巧舌如簧,你也逃不掉的。”
“人证,物证?”商云浅越发觉得好笑,“商云菲,你说的人证是林珑,物证,是这荷包,还是那已经被毁掉的蓝灵草?”
“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在指责我之前,你还是先仔细看看,这荷包,到底是谁的吧。”
说完,商云浅将荷包一丢,直接入了商云菲的手,商云菲很是不耐烦,随意打开,可是……
当她看到那荷包上的刺绣后,立刻惊恐的睁大了双眼。
身子,不断后退,颇有些摇摇欲坠之感。
商战只是随意一扫,然后,同商云菲一般,猛地将眼睛瞪大。“管家,将那荷包拿过来。”
仔细查看,确定无疑。
商战一把将荷包砸在地上,红色的罂粟,在绿色的荷包上,显得尤为耀眼。
“红莲,竟然是你。”商云菲满脸不可置信,“娘,居然是你要害我?亏我之前还以为您真的是心地善良,因而才将林珑接过去照顾,却不曾想,我最信任的人,居然跟一个婢女联合起来害我。”
“娘,我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啊,你怎么能害我?”
商云菲的指责,让原本就紧绷着的三姨娘泪流满面。
“老爷饶命。”眼看事情败露,林珑猛地下跪,“是三姨娘,是三姨娘吩咐奴婢做的,一切的事情,都是三姨娘指使的。”
三姨娘快速下跪,眼中,再无半点昔日的嚣张气焰。
“老爷,不是妾身,妾身冤枉……”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围的人错愕。
眼看二小姐就要遭殃,却没想到,只一个荷包,居然让林珑突就转换了证词?
再看那二小姐,一直保持同样的姿态,淡然处之,从开始到现在,事情百转千回,可她的情绪,竟无半点波动。
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好似,早就看透了一切。
众人恍然觉得,这个二小姐,恐非池中物。
“到底怎么回事?林珑,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
在商战的威慑下,林珑吓得发抖,再也不敢隐瞒半分,“是三姨娘让奴婢偷了二小姐的蓝灵草,之后,又从李大夫那里获知蓝灵草的用法,继而引发三小姐身上的毒素。”
商战怒拍桌子,他倒是没想到,原来,杀人凶手,真的不是商云浅。
“本将军听闻李大夫为人刚正不阿,又怎会听你的话,跟你同流合污?”
“三姨娘让奴婢带人包围了李大夫家,之后,用李夫人和两个孩子的性命威胁李大夫,这才……”
“混账。”商战一掌将跟前的桌子拍碎,“我堂堂将军府,竟也做出这种以权谋私的事情来,林珑,你好大的胆子。”
林珑匍匐在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奴婢自知有罪,可奴婢也只是一个下人,万事都要听从主子的话,奴婢,奴婢也实在没办法。”
“没办法?”商云浅冷笑,“没办法,你们就杀了李大夫?”
“对不起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杀害李大夫,也并非奴婢所能办到的。”
“那你倒是说说,李大夫的死,又是怎么回事?”